三天後,臺島一棟別墅。

賙濟生臉色陰沉的坐在了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個禮盒兒,賙濟生的夫人走到賙濟生的面前說道:“濟哥,喝點湯吧,這煲好的湯特別滋補,有助於止咳!”

賙濟生閉著眼睛,拄著柺杖說道:“你自作主張派人去殺阿孝了!”

女人臉色變了變,“是,他是一個巨大隱患,早一天做掉,早一天了結恩怨。”

賙濟生閉著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阿孝不計較,此事就到此為止,你不要再插手了。”

女人聽完臉色很複雜。

賙濟生說完睜開眼睛,笑著看著自己的老婆說道:“好香啊,什麼湯啊?”

女人這才臉色緩和地說道:“烏雞湯!”

這江湖之中的鬥爭,哪有那麼容易輕易了結,不管是崩牙駒也好,豪哥也罷,還是賙濟生也好。

這些幫派分子的老大手底下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異樣的心思,連曾雲風的弟弟丁益蟹都不例外,更何況其他人呢?

辦完事之後的曾雲風好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回了公屋,在街道前看見正在收攤兒的飛機仔笑著說道:“這麼早就收攤兒了?”

飛機仔有些靦腆地看了一眼曾雲風有些害羞地說道:“蟹哥,今天晚上我有事,可能要請個假,所以我就早點收攤兒了。”

曾雲風有些玩味的盯著眼前的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飛機仔說道:“啊,看著你穿的人模狗樣的,發浪啊,今天去約會?”

“對面是什麼人啊?”曾雲風笑盈盈地倚著桌子,看著眼前的飛機仔。

飛機仔臉色有些害羞笑笑說道:“蟹哥,你認識的。”

曾雲風想了一想,說道:“難道是那個暴牙妹?”

“嗯?什麼暴牙妹,不是暴牙妹。”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是那個兔腿妹!”

飛機仔這才害羞的點點頭。曾雲風嘆了一口氣,走上前給飛機仔整理一下他的西裝才說道:“兔腿妹,可是個大學生啊,你很了不起,沒給我丟臉,好好把握。”

曾雲風說著將一串鑰匙丟給了飛機仔說道:“選一輛,開好一點的車去,第一次約會,不能丟了男人的面子。”曾雲風將鑰匙丟擲的一瞬間,飛機仔趕忙趕忙接過說道:“謝謝,蟹哥。”

“自己人,別說謝!”

曾雲風搖了搖頭,這世間很多人從生到死,從出生到結婚到生子,這個過程既是心酸又是幸福。

人生而為人,不就是要為這些東西奔波一生嗎!

曾雲風回到公屋走進電梯,隨著電梯緩緩的上升,他對回家有了很多期待。

到達12樓,電梯開啟的那一瞬間,曾雲風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特別醉人的味道。

旁邊等電梯的一人深深地用鼻子吸了一口:“哎,八寶鴨!”

再吸了一口“琉璃翠鳳!”

又吸了一口渾身打了個哆嗦,“哇,真是捨得啊,還有玲瓏醉九珍!”

“阿孝,你有福了,阿梅給你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小心補到流鼻血呀!”這人說著拿著馬報,打了打曾雲風的肩膀嘖嘖感嘆,又是羨慕又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