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萬春捏了捏新手中的酒杯,有些臉色難看,但是仍然勸說自己的部下。

“天時地利人和,方臘佔得哪一點,佔據江南之地,卻連長江地域都沒有,居然坦言抵抗朝廷大軍,你們的敗亡也只在朝夕之間,還請龐將軍早作打算哪!”公孫勝在一旁說道。

“據我所知,方臘之弟方貌已經被宋江殺敗,逃往杭州這裡了,你還是準備接他的爛攤子吧!”李應洗了洗茶杯,給幾位倒上茶隨意道。

龐萬春聽得臉色一變“還請柴大官人在杭州稍作休息,等我殺退宋江再與你飲酒,如何?”

曾雲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但願吧!”

龐萬春臉色很難看的拂袖而去,留下滿桌的菜,一口都沒動。

曾雲風幾人相視一眼,李應說道“哥哥如此得罪龐萬春是不是不太好。”

曾雲風不屑的說道“我從來就不考慮是否有得罪不得罪之處,他如果想殺,早就動手了,今日何必在此宴請,宴無好宴,酒無好酒,他的酒席不吃也罷,方臘此人有梟雄之姿,但是他手底下的這些人也是各個桀驁不馴,甚至有些貪得無厭,他能控制住,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想要有更長的遠景,這還遠遠不足。”

“再加上他軍中多是摩尼教的教徒,他依靠摩尼教統治大軍如此行徑怎麼可能軍心一致,再加上他按耐不住攻下五州之後即刻稱帝,可見與他的心胸和實力不相匹配。”

“不去管他,我們吃我們的。”曾雲風說著拿起了筷子,小二這時慌張地將他們桌子上的菜也一一上齊了,敢於得罪龐萬春的人在杭州城幾乎找不到,而眼前這幾位爺分明就是一群殺神,搞不好自己就要倒黴,如果不伺候的妥妥帖帖,說不定等會兒倒黴的就是他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就是曾雲風與李應設立的情報點,這艘酒樓都是曾雲風的產業。

李應吃了一口菜,對著曾雲風說“哥哥,很快杭州城就攻破,我們還待在杭州城裡,是不是有些危險?”

曾雲風抬眼看了一眼李應說道“威險?如今我們身為草寇,我又是姓柴,在哪裡不危險。”

“就是,哥哥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放心吃,大不了我們兄弟幾個拿著刀護著哥哥殺將出去。”何成一點兒也不擔心,直接在桌子上的几上撕下一個雞腿,塞進自己嘴裡。

轉眼之間一個月有餘,杭州城封鎖緊閉,四門許進不許出,已經被梁山軍攻打一月有餘。

現如今的杭州城已經物價飛漲,不復當初的富饒,杭州城內的民眾都是面有菜色,整個杭州城也是供給不足。

“哥哥,咱們還不走嗎?這場這杭州城已經被圍一月有餘,而城內糧草雖說還有餘,但是這城內的民眾已經被盤剝的生不如死。”

曾雲風看了一眼巷陌走路都沒什麼力氣的這些民眾,點點頭。搖搖頭說道“如今不是我想在這黃州城裡等,而是我們必須要等,杭州也是我經營的重點之一。”

“雖說宋江拼命的圍攻杭州城,但是到如今為止,仍然沒有攻下,足見他已經軍士疲憊,想來必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在他後面催戰,童貫這廝搞不好也跟在宋江的屁股後面催他破城,破城估計也就在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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