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眼神微眯看著這虞侯說道“我今天就是要讓我鐵片子建一點兒血呢!”

虞侯看了一眼這位大漢,雙手背在身後,嘴角狠狠地撇了撇“喲呵!就怕你沒那個狗膽,來來來,我今天就把頭伸給你。”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說道“你有膽就往這砍,往這兒砍,你敢嘛!”說著陡然一聲高喝。

那位大漢緩緩降下刀來,顯得有些猶豫。

虞侯眉毛一抬冷哼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們,別說你,就是你們的頭領宋江,他在我面前也得低三分。”

“你個小蟊賊,還想抽刀殺人。”

梁山的軍士紛紛指著虞侯說道“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這位大漢咬了咬牙,面容扭曲異常,可是他握緊了手中刀,卻還是沒有出手。

虞侯噗嗤一聲笑,接著仰天哈哈大笑,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將脖子挺到了這位大漢的面前,又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打的啪啪作響,就像是在拍打大漢的臉一樣。

一道寒芒閃過,人頭刷的一下飛起,曾雲風三人面前的這位虞侯,噗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鮮血直接染紅了旁邊的軍帳,而他的人頭像是球一樣還滾了幾滾,沾滿了灰塵,早已經分不出剛才的模樣。

旁邊和曾雲風三人一樣穿著同樣服飾幾個軍士嚇了一大跳,紛紛握著刀咽吐沫,左右看著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梁山軍士,生怕他們突然動手。

連殿帥府派來的虞侯都敢殺,這梁山的人都瘋了。

曾雲風旁邊的曹正罵了一句,吐了口吐沫在地上說道“該死!”

很快一個穿著紅袍戴著官帽的大官兒走了進來。

曾雲風看了看,這人不是宋江嗎?沒想到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官員。

宋江走到近前,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虞侯,臉上都是不可置信,臉上的鬍子也抖個不停。

宋江向周圍看了一眼,圍上來了梁山軍士都瞪著眼睛看著宋江怎麼處理這件事,宋江看著半跪在地的這位大漢說道“他該殺也該刮,可是不該死在咱們的手裡呀,我的何成好兄弟啊,你不知道他是朝廷的命官嗎?”

“你遇事就不能忍一忍。”

旁邊的曹正緊緊握著手中的刀,聽到宋宋江的這番話,他渾身都快忍不住了,卻看見了曾雲風冷冷瞥過來的眼神。

何成跪在地上,臉色卻很坦然,對著宋江說道“大哥,如今這件事罪責全在小弟一人,事情也是何成一人所為,這廝仗勢欺人,剋扣酒肉不說,還辱罵我梁山兄弟,我忍無可忍,便殺了他。”

“殺了他,出了這口惡氣,我死了也值得,我願意拿我這條小命換他虞侯的一顆賊頭,我既然是梁山的人,必有梁山的氣概,當初投了宋江和晁蓋哥哥我就沒有後悔過,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拖累大夥,也更與大哥無關。”大漢說完一撇頭。

宋江聽完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神緊閉,默然不語,他現在是心亂如麻。

何成大聲說道“拿酒來!”

宋江卻從那人手裡接過了這碗酒,滿臉苦澀地遞給了何成。

“沒有諸位大哥就沒有我何成,我這輩子沒白活。”說著何成,將一碗酒一口抽乾“痛快!”順手啪的一聲將碗摔碎。

看了一眼宋江他道“何成,走以後,大哥多保重。”

宋江這時跪在地上,以頭戕地,實在無顏見他最後一面,何成強顏笑著說道“大哥,何成去了!”

說著抓起血未乾的刀走到了告示的面前,這告示之上分明寫著“梁山軍士不得擅自入城,擅自入城者,斬!”

何成目眥盡裂,抬起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抹,鮮血飛濺,點滴之間,將整個告示染得血紅一片。

宋江以頭拼命撞地,哭嚎成一片。

求推薦收藏打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