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輾轉騰挪之間,兩人在馬棚之中翻打起來。

曾雲風探著身子向下望著,這倆人真是大晚上沒事幹,這大好景色,明月高懸,本就是談情說愛的好風景,加上清風徐徐,更是有三分助力。

有這個功夫,不談情說愛,反而是在馬棚裡聞著馬屎馬尿味打來打去,真是大煞風景,暴殄天物,也浪費了這良辰美景。

兩人間迅捷地在相互交手了十幾招之後,令狐沖的劍搭在現在這個戴斗笠的人的脖子上,戴斗笠的人劍卻離令狐沖還有一尺。

“嘿嘿,一寸長一寸強,認輸吧!”令狐沖挑挑劍說道。

戴斗笠的這人撇了撇嘴說道:“休想讓我放棄追回曲譜,要殺便殺,你就不要囉嗦了。”

令狐沖也撇了撇嘴“你倒是挺硬氣,你追了我一路,難道就是為了這曲譜嗎?”

“若是在藥王廟你也出手,估計我們真的要全軍覆沒,可是那時你並沒有出手,為何此時又跟上來呢?如今我師傅師孃功力大進,若是被他們發現,你肯定走不了,師父定然會殺了你。”

這人冷哼說道:“要殺便殺,休要囉嗦,你果然是五嶽劍派的門徒,你殺呀,左冷禪不是把劉正風全家都殺了嗎?一丘之貉。”

說到這裡,令狐沖放下了劍,將劍直接射入地面,喝了一口酒,感嘆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那曲譜是劉正風師叔的心血,我更不可能給你,今天就到此為止,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你是魔教中人,咱們水火不相容,沒有機會再相見,還是少說話為妙?”令狐沖無所謂地說著,舉起酒葫蘆,搖晃著緩緩向著馬槽走去。

“嘴上沒有,劍上有。”這人看著令狐沖的舉動好像火氣更大了,說著這戴著斗笠的人,接著又舞起了劍,催動內力,馬棚幾個呼吸之間就被拆的一塌糊塗。

底下的馬兒被他們吵得狂蹦亂跳,馬棚的稻草被他們搞得四處翻飛,馬屎更是亂飛,場面真的無法描述。

曾雲風有一些為他們默哀,這裡可是悅來客棧吶,在這裡也敢打,嫌棄自己活的命長嗎?

兩人從地上打到了屋頂,在馬棚上的稻草頂棚上肆無忌憚地揮灑著熱情,離他們不遠就是曾雲風,他實在瞧不下去了,用自己的劍敲敲了敲瓦面,說道:“喂,大晚上有沒有公德心,要不要這麼旁若無人。”

兩人陡然一驚,紛紛看向仰躺睡在了屋脊上的曾雲風。

曾雲風用右手抹了一把臉,有些難為地說道:“本來我不想管這些事,聽過也就算了,我就當沒聽見你是魔教中人,讓你走了也便罷了,可如今,你都竄到我面前來了,倘若還讓你從我面前輕易走過,那不是太跌我華山派的門面了嗎,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是不是大師兄!”

令狐沖聽完臉色尷尬。

這個人倒是冷哼一聲,看著曾雲風說道:“你是林平之?”

這是人冷橫嬌蠻的說道:“果然五嶽劍派都是一群偽君子,哼,我還救過你,如今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日月神教中人的恩情就不是恩情嗎?”

曾雲風冷笑一聲,說道:“日月神教?一個連曾經明教的名字都不敢稱呼的教派,也敢妄稱神教,好大的口氣,難道我華山劍派自先秦時代就在,我還要自稱我們是仙派不成?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