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深港區的機場直衝藍天,一頭鑽進了雲層,地面上的房屋高樓大廈以及人群漸漸地變成了火柴盒般大小和螞蟻般的大小。

曾雲風仰靠在飛機上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壓抑自己了,如果按照他當年的脾氣,這幾個人一個都別想活,那一個刻,他真的有衝動殺了大D,當面挑釁他的人,活著的不多。

曾雲風在香港的時候曾一度想要暴起殺人,畢竟他辛辛苦苦和水花一起攢的這些錢,買的機器被人家整個人盤剝了200萬。莫說他,換了誰都會起殺心,可是他想了想往日的歲月,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他非常明白的知道只要自己手裡一旦沾了血,就再也乾淨不了了。

飛機飛到平流層,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曾雲風旁邊的空位上,說道:“不好意思,換一個座位,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曾雲風看了一眼他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旁邊這個身材魁梧,手指上明顯有著老繭身體走動起來像發條一般的男人看著曾雲風,波瀾無驚的表情也笑了笑。

而此時安家了幾個小子,永化,永強和永成,還在這個富饒的土地上吃喝玩樂由老楊帶著走遍了很多地方,同時操著他們滿嘴的西北話,渾然沒有感覺到他們自己與周圍的人有什麼不同。

曾雲風靠在飛機的座椅上靜靜的休息。閉著眼睛,什麼也不想搭理。

旁邊的這個男人看了演曾雲風開啟了話題道“當過兵?”

曾雲風撇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再理他。

一路無話。飛機落在了金州的機場,曾雲風將身上的那份西服塞進了自己的帆布包裡,又穿上了自己那一身褐藍色衣服,而他身後一個眼神盯著走出機場的曾雲風,臉上浮現一些奇怪的表情。

“你查過他的身份了嗎?”

“查過了,土生土長的西海固人。”

這個男人看著手中的報告笑得有些苦澀。

“隊長,咱們是不是?”

這個男人擺了擺手,朝自己的手下搖搖頭道:“別去打擾他安靜的生活,中原大地上藏龍臥虎,既然他不想多招惹麻煩,就隨他去吧,也許我們有一天用得著他。”

“老楊這傢伙,他是撿到寶了呀!”

整個賀蘭山下一馬平川,黃河在不遠的地方奔湧而過,賀蘭山下本來應該是放牧者的牧場,可如今早已人早已經沒有了草原的本色。

滿眼望去是一片一片一片綠油油的麥田,現在這個地方是曾雲風的家,這個地方還有他的愛人妻子,這個地方現在成了他的根,雖然他一次一次的在各個世界漂泊,但是每一次都會像一艘航行的大船一樣,在某一個地方拋錨,他會停在一個港灣裡停留,而這裡就是他的港灣。

久違的摩托車的突突聲再次在金灘村,不,現在應該叫閩寧村響起,曾雲風的摩托車開進院子那一刻,一個小小的人兒站在屋簷下,雙眼靜靜的看著曾雲風,可是他眼中的熱切但凡是個男人都能夠察覺出來。

曾雲風不慌不忙地將摩托車的支架搭起來,一個側翻,下了摩托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可人兒面前,看著她的臉,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抹去“我回來了!”

曾雲風說,走十天半個月,就十天半個月,他也沒工夫把這些時間花在無所謂的地方。

水花兒開啟了曾雲風抹去她眼淚的手,選擇自己用手背又擦了擦,帶著高原紅臉上的淚痕笑了笑,說道“吃飯!”

家裡的家庭條件略有上浮,三菜一湯加一盆饃饃已經成了標配,偶爾還會有羊肉什麼的打打牙祭。

一碗洋芋,一盤雙孢菇炒肉,再加上一盤簡簡單單的小菜,再加一盆白麵饃饃,還有一碗紫菜湯,這個東西是曾雲風特別要求加的。

曾雲風吃了一口饃饃,夾了一筷子雙蘑菇炒肉放在嘴裡面吃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