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看著凌教授笑了笑,道“凌教授,你放心,磨刀不誤砍柴工,今天額一天就把它挖完。”

下午的時候,一個隆隆機械聲開進了金灘村,很多金灘村的村民看著這個巨大的機器張大了嘴。作為一個幹工程隊的,怎麼可能沒有挖機。

靠手挖200平的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人類之所以稱之為智慧生命,就是因為它會使用工具。

挖機一鏟子下去,基本上就到底了,一米二的深度很容易達到,而曾雲風則是站在岸上和老星兩個人抽著煙。

“永富,你這個成不成,這麼大的攤子你不管,怎麼又跑去搞蘑菇!”

“建築公司有你就行了,額不干擾你,省的你束手束腳!”曾雲風看著老星笑笑。

曾雲風也是想做些生意,如果以後村子裡再建造這種小型的種植蘑菇的大棚,到時候請挖機來挖就好了,雖然對工程隊只是個小生意,但是做的人多了也不是個小生意,而且可以幫村裡人致富。

雙孢菇在西海固以及在陝甘寧地區絕對是一個新興品種,而且地理優勢非常突出,曾雲風覺得,既然要做,就要做大,首先就要把市場全部搶出來,真的弄個小院子種蘑菇,那怎麼行。

曾雲風到時候不僅要種,而且以後要把控當地的蘑菇市場,一舉做大做強,到時候可以多方面開花。

轟隆隆的機械聲把金灘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大多數人都是跑過來看熱鬧。

“永富,你這動靜可鬧大了,還弄了個挖機。”得福笑著道。

“那是,國家數一數二的凌教授都請過來了,動靜搞大一點,很正常。”

“你這個娃娃怎麼老是想一些虛裡吧唧的事情。”凌教授撇了一眼曾雲風沒好氣的道,旁邊的水花則是笑得合不攏嘴。

曾雲風家的菇棚很快就建立起來了,但是後面這個最最困難的事情卻是水花沒有預料到的。

“這肥料怎麼這麼臭!”水花看著一袋袋的肥料捂著鼻子有些受不了。

“這個肥料結合的雞糞鴨糞牛糞,各種糞便在一起,我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研究出來的這個配比,當然啦,味道不味道就沒辦法保證了。”凌教授說起這個就有些驕傲。

曾雲風也深深吸了一口氣,確實是臭,臭的人都接受不了。

可是曾雲風知道的是,這堆肥料不簡簡單單就是堆在這裡就可以,如果說糞便臭並非是一種不可忍受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更加不可忍受,因為他們還要在糞便裡不停的攪拌,把它們拌勻,所以這種味道更加是讓人聞之慾嘔,這種味道真的是讓人慾仙欲死。

“這是希望的味道!”曾雲風嘔了一下感嘆的說了一句,卻被旁邊的水花俏皮的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打了一下背。

“你這娃娃說的這句話我愛聽,這就是希望的味道。”凌教授聽了就很高興。

種雙孢菇的基礎是堆肥,可一點兒也不簡單,臭是沒有辦法的,農家就是這樣,想要種出好田,種出好的莊稼,沒有一個不是這樣,幾乎都要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就算是尿素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要真正的種出好莊稼,可不是真正的像是詩文所說的那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念幾句歪詩就可以的,還要懂得天時地利,這是個技術活。

種雙孢菇真的一點兒也不簡單,曾雲風感覺都可以趕得上自己種星辰草了,曾雲風不停的翻拌,漚出了好肥料才真正的成功的第一步。

如果說種雙孢菇的成功對於這些農民來說是一種成功和成就的話,那麼對於這些凌教授來說真的是一種榮耀。

要知道他一個福建人跑到這麼遠的陝甘寧地方做這件事情,何其不已,他完全可以在福建當地享福,何必要跑到這大西北的地方來做研究,被曬得黑悠悠的原因就是他想在這些地方把自己的這些能力發揮到最大,這些人應該受到當地人的尊敬,他享受榮耀和相應的福利待遇很應該。

幹了一天,曾雲風一身都是這種味道,去都去不掉,按照曾雲風的想法,這三天之內,他肯定就像是掉進了糞坑裡,味道是很難洗掉的,可是現在這個時代掙錢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