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人知道這些洋人是靠火器,沒有了火器,他們什麼都不是,那另一邊就像鬥獸棋一樣,雖然這些江湖人士不怕洋人,但是朝廷的官員怕,這些江湖人士卻怕朝廷官員,朝廷的官員怕洋人,這種古怪的格局,一時卻讓京城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平靜之中。

洋人也從不輕易在京城做出十分越界事情,一旦這種事情發生,很多來河北地區或者天津地界兒的江湖人士很快就會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成就自己的名號。

現在大家都知道,只有殺洋人,才能讓自己威震武林,得到名望,而殺中原人一點作用都沒有,也只有和那些殺過洋人的武學宗師切磋一番,才能得到名望。

江湖勢力就是一個非常古怪的格局,如果一個江湖新秀想要出頭,那麼必須要有相當的名望,這個名望從哪裡開,就是這些江湖中已經站住腳的人來給,或者讓洋人來給。

這些在大清國境內作威作福,引起社會巨大怨念的洋人,就是最好的成名物件。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洋人將鮮血灑在了這片土地上,洋人他們漸漸開始知道,如果自己把事情搞得引起社會民憤。

那麼這些洋人自己的人頭估計就不保,雖然這洋人政府可以向大清朝這個已經孱弱不已的官員體系要求賠償和追究,但是無濟於事。

這樣的事情頻繁的發生,讓這些洋人也漸漸知道,這就像一個迴圈,沒有人能輕易打破,只要撥動一下社會底層無法容忍的那根弦,這個迴圈就會反生作用,悲劇就會發生。

很多外交官在與底層人士打交道的時候顯得十分和氣,而在於跟大清朝高層人士打交道的時候顯得十分霸道。

外交官他們需要適應這些變化,他們這些做法也確實取得了成效,當他們強硬的面對這些朝廷官員的時候,他們能取得很大的利益,可是如果他們強硬麵對這些底層民眾的時候,往往送上去的就是人頭和鮮血。

曾雲風的老婆賽西施很快就有了孩子,曾雲風是第一次有孩子,緊張的不得了。

不管是賽西施的站立坐臥,都受到了曾雲風的要求,曾雲風每天把她像寶一樣呵護在手裡,生怕她跌在地上落了灰。

“你不要轉來轉去,我的心都跟著一直跳。”曾雲風惶恐的說道。

“沒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賽西施打掉曾雲風伸過來扶她的手說道,賽西施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裡面甜絲絲的。

曾雲風這段時間一直圍著老婆打轉,因為他從來沒有過孩子,雖然賽西施因為練武身體素質得到提高,應該不會出問題,可是曾雲風還是很擔憂。

這個年代的武功,跟曾雲風自己宋朝時學到的武功有很大的不同,很多都是在筋骨和勁力方面的運用,但是也讓曾雲風觸類旁通。

每一個武學體系都有它自己的優點,但同樣也有它的缺點。

這種武功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沒有辦法實現曾雲風這樣的養生,曾雲風武功所能夠達到的程度能夠讓人體的五臟六腑得到修養,得到得到改善,而現在武學功夫是耗費人體氣血,練得越狠,傷得卻越厲害。

這種武功平常越是跟別人單挑,越是跟別人切磋,越是打得狠,最後到老年的時候,血氣虧損越嚴重,所以這些武林宗師高手最後到快要不行的時候,身體瘦弱孱弱得不像樣子。

他們最後都要護住自己的五臟六腑及心脈,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耗費氣血強化肌肉和筋骨來練功。

曾雲風也發現了這項武藝的優點,那就是短時間內可以激發巨大的力量,這像是把人體的潛力發掘出來,在一段時間裡突然爆發,身體會受到很大的虧損,然後就需要得到外界的極大補充。

這個和曾雲風的滋陰功有很大的相似,只不過是這種武功很多是關於煉體的方法,但是跟道家所修的這些內功相比,很多都差得很遠。

曾雲風將這些功夫開發並且進行修改,創造了一個普通人沒有內氣種子也可以凝練五臟六腑的功夫,結合著太極拳和五禽戲將這門功夫交給了喜來樂和他的妻子以及曾雲風的老婆賽西施。

喜來樂的妻子跟賽西施一樣今年也懷上了孩子。

喜來樂在滄州的每天得空都是端著茶壺,瞧著對面的食為天,他從來沒有覺得過日子這麼幸福,因為生活有了盼頭,有了希望。

曾雲風也是一樣,他從來沒有覺得等待的日子如此漫長,從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到從孃胎裡落在地上,這段時間曾雲風的心都是吊在嗓子眼兒的。

曾雲風十分的清楚生命的脆弱,這也是人類直立行走所造成的一個非常讓人難堪的缺點,那就是胎兒需要在體外進行二次發育。

人類的孩子和很多自然界動物的幼崽有很大的不同,自然界很多動物一生下來就學會奔跑,跳躍,撒歡兒的玩耍。

但是人類的孩子一生下來,只能在襁褓中吃奶,只能靠著別人的服侍照顧才能活下來,一旦離開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嬰兒很快就會死去。

接下來這段時間從孩子的擁有到呱呱墜地,曾雲風忙的不像樣子,即使曾雲風的院子裡已經配了很多的人手,但是曾雲風覺得自己還是要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但是賽西施覺得他太過於嚴重了,沒有哪個父親像他這樣。

“哎呀,你不要這麼緊張,換個尿布而已!”賽西施嬌嗔地一把打掉曾雲風伸過來的手。

曾雲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許是因為這個時代和曾雲風自己原先那個時代的觀念不同,在這個臭小子落地之後,曾雲風的生活開始五彩斑斕起來,曾雲風也不再去關注那些各地興起的革命黨,他們要搞什麼革命起義,曾雲風只是默默地積累,默默的發展。

曾雲風旗下的產業,汽車,布匹,精工工業,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這片大地上,還有一些其他地域的投資,也源源不斷地擴大。

曾雲風他和這些革命黨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為這片土地創造一個新的選擇。

曾雲風源源不斷地將新的企業搬到這片大陸上,在西北,在東北,在福建,在山東,在天府之國開起燦爛的花朵。

而除了這些,曾雲風每天研究的就是武學和吃,作為食為天的老闆,如果不研究這些東西,確實有些不務正業。

“你看著,這個菜要這麼做,這樣的藥用價值才不會降低,明白了馬師傅!”曾雲風看著馬師傅說道。

旁邊的賽西施斜靠在廚房的門上,一臉柔情得看著正在教馬師傅做菜的曾雲風,她覺得把這個男人拴在自己身邊挺好,至少不要再讓他滿身血腥氣的回來。

“你嚐嚐,好不好吃!”曾雲風端著新作的糕點到賽西施面前,舉起勺子挑了一塊糕點遞到賽西施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