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地宮裡最後一個最危險的登仙橋,再往後走就沒再又危險的時候了,夏妍茹幾人有志一同的選擇不停歇的趕路直到離開地宮。

而此時也成功進入青石谷的於峰等人,經過了數天奔波,才算在唐雨婁的指引下找到地宮入口,這幫人也虧了是由正規軍組成的隊伍,在經歷過虹吸後, 倒是沒有損傷太多。

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總體來說這點犧牲要比預計的結果強太多了,他們中唯有唐雨婁還算對九隆地宮有些瞭解,所以雖然走的艱難,但也沒再遇到其他危險。

再見到夏妍茹的時候,恰好是夏妍茹四人逃離登仙橋不久, 兩方人已經匯合, 於峰看到夏妍茹那副慘樣,當即就落了淚撲了過去。

“妍茹妹妹,你怎麼傷成這樣了,瞧著笑臉弄得,都毀容了!”於峰抱著夏妍茹好一頓的哀嚎,心疼的不行,就覺得這樣肯定都是因為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導致的。

屠洪星這時也快步走了過來,抬了抬手,最後還是選擇把於峰給扒拉開,然後自己則一把抱住夏妍茹,沉默的沒有說話,但是眼底的心疼也是一樣快要溢位來了。

“我沒事,你們放心。”夏妍茹回抱了一下屠洪星,然後讓其放開,她這都是內傷,外傷倒是還好, 等回去了勢必要修養幾天才行的,不過這些也不必與兩人多說,免得他們擔心。

“這還叫沒事, 都成啥樣了。”於峰沒好氣的反駁道。

而就在三人說話的期間,帶隊的陳志和也來到了楊崗身邊,看著他懷裡抱著的骨灰罈,雖然沒有問,但是看楊崗的神色,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楊隊長,我們來接你們了。”陳志和沉聲說道。

“謝謝!”楊崗輕聲道謝,試圖扯出一抹笑容,可是試了幾次還是放棄了,低著頭看著羅奇的骨灰罈,又難過了起來,他的大奇沒能幸運的等到救援啊!

陳志和還記得他們的任務,除了是來接應夏妍茹等人,也是為了抓捕‘長生藥’這個邪惡組織的成員的,可是放眼看去,情報裡有好幾十人的隊伍,竟是一個也沒看到。

“我阿爹呢?”好運一直跟到現在的蒲蠻,沒能看到他阿爹的身影, 不禁有些焦急的上前問道。

“你阿爹是誰?”東霖反問道。

“烏布,我阿爹叫烏布。”蒲蠻連忙回道。

一時間,夏妍茹幾人沉默了下來, 烏布已經死了,而且是連地宮都沒進來,死在了谷裡。

“我,我阿爹他怎麼了?”其實看到沉默的幾人,蒲蠻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抱有一絲期待。

“烏老爹,他已經去了。”楊崗沉聲回道。

“什麼!”蒲蠻眼睛一瞪,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怎麼可能,你們都還活著,為什麼我阿爹會死?是不是你們害死他的,是不是你們?”

連聲的質問讓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些不好受,烏布的死雖然只是意外,可是造成這場意外的原因,夏妍茹和東霖兩個都心知肚明,他們並非是完全無關的。

提及烏布,夏妍茹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烏布死前給過她一塊月牙形的吊墜,後來她又在神廟裡也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原以為這東西會在地宮裡用上,結果這都要出來了,也沒有用上。

夏妍茹記得烏布臨死前說的話,按理說這兩塊吊墜應該是跟九隆地宮有關的,可是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派上用場,她不禁有些懷疑,或許這兩個吊墜和九隆地宮並沒有關係,它們開啟的是另一個地方。

不過雖然沒能派上用場,不過夏妍茹也沒打算把吊墜還給蒲蠻,這東西或許和星石有關,她不可能冒這個險的,只能從別的地方補償烏布一家了。

這時,楊崗也把一路來的情況都跟陳志和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地宮是肯定不會再去的了,而陳志和來這裡本來也不是為了進地宮,所以在瞭解了情況之後,便直接下令返程。

直到從地宮走出來,沐浴在陽光之下,夏妍茹四人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滿身的疲憊在這一刻蜂擁而至,可是他們都咬著牙堅持沒有休息,只是離開地宮還遠遠不夠,他們還需要離開青石谷。

一直默默跟著隊伍的唐雨婁叔侄,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直到陳志和下令休整,他倆才來到夏妍茹的身邊。

“小夏,又見面了。”唐雨婁向夏妍茹打招呼。

“你是為了九隆地宮裡的事?”夏妍茹點點頭,然後便直接問道。

“不錯,我想知道,你們在裡面有沒有找到什麼?”唐雨婁也不避諱,只可嘆自己終究是來遲了一步,中間出了些變故,否則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你在找什麼?又或者說,你到底是誰?”夏妍茹直直的盯著唐雨婁,態度不容拒絕,只要唐雨婁但凡有一絲隱瞞,她都不會配合對方回答和九隆地宮有關的問題。

唐雨婁聽了夏妍茹的問題,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才衝一旁的唐玖使了個眼神,讓對方負責警惕防止其他人接近,然後又繼續看向其他人,眼神很直白,那就是請他們也都回避一下。

原先於峰還沒反應過來,等領會了唐雨婁的意思後,卻又不願意走,還是被屠洪星拉走的,而東霖更是沒有猶豫,只是在離開前,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唐雨婁一眼,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

等其他人都離開,只剩下唐雨婁和夏妍茹兩人時,他這才低聲開口道,“我的真名叫做屠巖。”

夏妍茹一聽,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果然,她早就覺得唐雨婁有些奇怪,也猜測過他可能就是屠巖,不過親耳聽到對方承認還是有些感受不同的。

“你不得打算認他們?”夏妍茹沒忍住問道。

“死掉的屠巖比活著的屠巖更安全,也不會為他們帶來危險。”唐雨婁笑了笑,隱姓埋名非他所願,可事與願違,他要做的事情,不能以屠巖的身份,更沒辦法和兒女相認,這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之一,還有一個便是沒能履行一個丈夫應該承擔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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