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本王的側妃!是睿王府唯一的內眷!從現在開始,沒有本王的旨意,你不準踏出王府半步!幽諾,看著她。”錦楓幾乎狂怒地說完這些話之後便拂袖而去,楚芸憐只能氣惱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卻不知他為何這般生氣。

幽諾鬼魅一般在她身後,看樣子是得隨時隨地都跟著她了,她哪兒也去不了,氣得楚芸憐也是一甩房門,誰也不搭理了,小黑見狀,老實地縮在牆角不去打擾楚芸憐,好在方才讓小黑自己先進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錦楓會抽什麼風。

天一亮,楚芸憐就跑去找了一趟百里越,可是百里越也不知道這種毒,楚芸憐就很犯難,百里越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便道:“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話,有兩個法子,一是問問西靈的人,他們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沒準就知道呢。”

楚芸憐嘆了嘆氣,搖搖頭,她自己就是西靈的,連她都不知道的話,西靈的其他人也不見得會知道,所以她便問了第二種方法是什麼,百里越道:“要說對毒的研究,這世間恐怕再沒有誰比得上煉妖族了,這世上難解的毒成千上萬,幾乎都是出自煉妖族。”

“哎,你說你這是什麼法子,說了當沒說,我還能跑到妖域去問庫裡克·秋木不成?”

“我也是妖,我雖是桃妖,早些年卻是在煉妖族裡混跡的,後來才獨自遊歷,所以連我也不知道的毒,尋常的煉妖族人也不見得會知道,這事沒準兒你還真的只能問秋木才有結果,他活了這麼幾萬年了,是煉妖族的老元首,沒什麼毒是他不知道的。”

楚芸憐聽著,愁眉緊鎖,十分為難:“那我也去不了妖域啊,要不,你幫我問問?”

百里越一聽,連忙將她推開,一臉嫌棄地說道:“去去去,你這丫頭,淨打這些懶主意,要去你自己去,我都跟你說了法子了,別拖我一起。”

楚芸憐見他這般牴觸,也深知不可能強逼他去,這事還真不好辦,若是琉璃那邊傳來的訊息,弋陽沒有好轉的話,她就非去不可了,若是弋陽有些好轉的話,她還可以拖上一拖,找找別的法子。

楚芸憐離開之後,幽諾就去同錦楓報道楚芸憐和百里越的談話了,錦楓聽完之後又氣又無奈,百里越來找他的時候,他一直陰沉著臉,將百里越說得恨不得遁走,越發覺得錦楓在楚芸憐的問題上顯得很像個老婆子了。

自從錦楓將楚芸憐禁足後,楚芸憐除了去找過百里越一趟後就再也沒有出過暖閣,錦楓忙著處理各種事,也不曾去暖閣找過她,幽諾也很盡職盡責地守在暖閣,就差沒有把眼睛放在楚芸憐身上了。

楚芸憐在屋內坐了兩天,琉璃卻未曾傳來半分訊息,不知怎的,她又擔心又慶幸。

“小黑子,”她將小黑招過來問道,“王府裡的那位,就是先前同咱們一起去巫城的那位吧?”

小黑沒有搭理她,她自言自語道:“也是,你怎麼可能會說話...”

那小黑怔了一下,望了她一眼,眼神透著鄙視與不屑,而楚芸憐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兀自惆悵地撐著頭等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芸姑娘...”

恍惚間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極其細微,楚芸憐以為自己聽錯了,卻見小黑警覺地望著門外,楚芸憐立馬反應過來,拉開門便看見了他。

小黑見到來人,跳了過來,擋在楚芸憐的面前,蓄勢待發。

“小黑...沒事的,讓他過來...”楚芸憐不知道自己看到他時到底是什麼心情,解脫還是高興?

小黑見狀便收了勢,懶洋洋地退回屋裡待著了。

“芸姑娘...我...”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受苦了...”楚芸憐看著他面色蒼白,眼睛卻紅了,整個人虛弱得飄飄忽忽的,她趕緊拿出玉瓷瓶道,“你先在裡面呆些日子,調養一番。”

他點點頭,化作一縷縹緲的青煙鑽進瓷瓶裡,楚芸憐想了想,便滴了一滴血進去,將瓷瓶好生地收了起來。

原本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沒成想,他竟逃過一劫,楚芸憐很是慶幸。她剛把瓷瓶收起來,幽諾就進來了,四處望了望,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可方才明明聽見楚芸憐在說話來著,難道他聽錯了?

楚芸憐對他視而不見,兀自理了理衣衫,轉身欲回房,卻被拉住了,正惱怒幽諾的無理取鬧時,楚芸憐就發現來人不是幽諾,那不滿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