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謙寧好久沒有動過氣了,可是現在他額頭上的青筋的確跳得很歡快:“你讓她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是讓她舞刀弄棍,或者是跳一支絕世之舞啊?”

錦楓轉頭看著弋謙寧一臉無語的樣子,眼神微變問道:“你覺得她不行?”

弋謙寧被錦楓這麼看著,也不好說他覺得楚芸憐根本不可能贏,只得說:“有點難度。”

這哪是有點難度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楚芸憐那樣子像是會跳舞的嗎?她那樣子像是拿得起劍的人嗎?你簡直就是在逗我!

“看吧,若實在是不行,到時候再想辦法吧。”錦楓這隨意的態度讓弋謙寧有些鬱悶。

“你能別這麼隨意行嗎?這怎能到時候再想辦法呢?!”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見過我做沒把握的事嗎?”

“有。”

“比如說?”

“楚芸憐。”

“...”

弋謙寧真是,他不提這茬會死嗎?!

錦楓還真沒辦法反駁,畢竟他說得對啊,他對楚芸憐的確什麼把握都沒有,哎,真是氣悶。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打算。”錦楓起身準備離去。

弋謙寧趕緊攔住他,看到他這一副不容質疑的樣子,也就作罷,隨他去了。

“比試的話,可以拖幾日,要不要請幾個舞師...”

錦楓冷眼一掃,弋謙寧就不說話了,眼睜睜地看著錦楓揚長而去,他真是氣結得不行。

睿王府。

楚芸憐一直窩在房內沒有出去,一則抱著蕭兒不方便,二則她著實不想出門免得碰到不想碰到的人,這類人她通常稱之為瘟神。

不過呆在房裡,楚芸憐也沒有閒著,一直在想比試一事,的確有些頭疼,她真的是除了醫術,沒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了,可如果她真的給錦楓選了個王妃,重點是此人還不是蘇眉的話,他絕對會打死她的。

除此之外她還要考慮的便是提防蒼何來找她麻煩,她現在還沒找到牽制蒼何的辦法,若他再找上自己,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天吶,她和蒼何有什麼仇什麼怨啊!一想到蒼何那暴戾的模樣,楚芸憐就渾身發麻,蒼何還真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她不能放任不管,更何況她還有事用得上他呢。

想著想著,肚子就開始叫了,她這才想起來她現在不能不吃東西了,這個問題多多少少還是對楚芸憐造成了些許困擾的,比如她又多了一重威脅,那就是餓死。

不過積極點看就是她花樣作死的方法裡又多了一種死法,想想還蠻有成就感的。

於是帶著這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楚芸憐出去覓食了。現在早就過了飯點,這時間有些尷尬,處於一般人剛吃過午飯兩個時辰又離吃晚飯的時候差那麼一時半刻的,楚芸憐轉了一圈還真沒找到什麼吃的。

於是乎有些頹唐地回到了暖閣,坐在院內的石凳上,一面暈乎乎地曬太陽,一面忍著餓唉聲嘆氣,懷裡的蕭兒因著一直呆在楚芸憐身邊,所以睡得格外安穩。

楚芸憐有些疲憊,閉著眼睛靠在凳子旁邊的庭樹上,昏昏欲睡,期盼著一覺醒來就能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