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

“太子殿下!”楚芸憐連忙打斷他的想法,“你知道我看病與一般人不一樣,我也習慣一個人*,王爺這病是不能有分毫的行差就錯,我必須自己看著,每一步都要自己來我才放心。請殿下相信芸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子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答應:“那你每日來回跑,會不會受不了啊,哎,不行,我還是給你安排幾個人吧。”

“殿下!”楚芸憐真要被急死了,“王爺的病,我早晚看一遍就好,最重要的是讓他靜養,萬不可驚擾了他,有我和琉璃就夠了,相信王爺也不太喜歡被這麼*番看來看去吧...”

太子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楚芸憐趕緊推著他往外走去:“好啦好啦,尊敬的太子殿下,您快省省心吧,連錦楓我都治好了,王爺定不會有事的。”

弋謙寧無奈,只能被她推著離開,不過好在楚芸憐還是知道分寸了,到大廳的時候她就已經乖順地又跟在了弋謙寧背後了。

如此懂進退的女子,弋謙寧竟覺得有些喜歡。

弋陽在房內聽著弋謙寧和楚芸憐的話,整個人驀然柔和了下來,又慵懶地躺了回去,嘴角掛著一絲不知名的笑意。

再次回到太子別院的北苑之時,楚芸憐看到那草地上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了,只時不時地微微抽搐一下。

楚芸憐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從腰間拿出那個玉瓷瓶將幾乎魂飛魄散的孟德又收了回來。

“在太陽下暴曬的滋味如何?”她搖了搖瓷瓶冷笑道,“以後你天天都能享受此等待遇,是不是覺得很怨恨?那就盡情地恨吧,只不過今日這局面,是你主子一手造成的,你說他如此不念主僕之情將你隨便丟棄,此番若不是我,你說不定都被吃光了,你真該看看梁尚書此時醉生夢死的生活,原本你也能有的,現在全都沒了...”

“他還逼迫你拿出了靈符,不然,那鶯歌是斷然找不上你的,你恨嗎?恨我嗎?還是你更恨他?”楚芸憐看著那瓷瓶明明滅滅的光隱有幾絲黑氣,笑道,“恨就對了,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找他抑或是找我,你可得想清楚了。”

說著便聽到蕭兒的聲音,她趕緊定了定神,將瓷瓶收了起來,轉頭便看到一箇中年女子帶著蕭兒從苑外走進來,看到楚芸憐的時候,那女子恭謹地行了個禮:“見過姑娘。”

楚芸憐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在這太子別院沒個身份,那女子不會把她當成了太子的女人吧。

“姐姐你去哪兒了,蕭兒都找不到你。”蕭兒笨拙地跑過來抱著楚芸憐的腿。

楚芸憐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只說:“蕭兒,姐姐帶你出去玩吧。”

這把蕭兒給樂壞了,一個勁地點頭。

主街上。

盛軒鐵青著臉被蕭兒拉著到處跑,反倒是楚芸憐悠遊自在地穿梭在各個店鋪中。

方才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出來,就為了幫她帶蕭兒嗎?!

盛軒簡直氣炸了,偏偏蕭兒這小子玩兒開了一點都不理會他的不滿,拉著他哪兒都要去看看,結果那楚芸憐當個甩手掌櫃此時逛得不亦樂乎。

“盛軒!”楚芸憐突然從他身後躥出來,趁他愣神之際,從他懷裡掏出幾張銀票,說道,“借點錢,回頭還你!”

盛軒伸手一抓,楚芸憐卻狡猾地往旁邊一閃,對他吐了吐舌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芸憐!”盛軒氣得臉都綠了,提氣就想追上去,無奈蕭兒此時死死地抱著他的腿說:“哥哥,我們去玩套圈圈,玩套圈圈嘛...”

就這麼一晃眼,楚芸憐較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盛軒真是欲哭無淚:“我最後的三百兩銀子啊,這下真討不到媳婦了...”

“哥哥...”蕭兒有些不解看著盛軒這哀怨的樣子,想著難道他不喜歡套圈圈?

楚芸憐腳下生風,匆忙地往回走,驀然感覺一股陰鷙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背後,讓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盛軒真是的,又不是不還給他,他這般緊跟著作甚?

想著便轉過身去:“盛軒你...”

結果背後除了湧動的人潮外,哪裡有半分盛軒的影子,楚芸憐愣了一下,眼神微變,又狐疑地回過頭來繼續走著,心下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