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的血還真香。”花蕪湊近楚芸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濃濃的血香頓時讓她妖血沸騰,雙眼立馬變得血紅,朝著楚芸憐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諳然披了一件中衣站在視窗,看著皇城繁華的夜市,眼裡的光明明滅滅,最後輕嘆了一口氣。

“姐姐...”思緒還未收回來,便聽到身後帶著哭腔的叫聲。

諳然轉過身去便看到那白嫩嫩的小男孩雙眼通紅,眼淚還在打轉,努力地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諳然溫和地笑著走過去問道:“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哥哥就帶你去找姐姐。”

“我叫蕭兒。”蕭兒一聽到諳然要帶他去找楚芸憐便跳下床來抱著他的腿說,“我叫伊蕭,姐姐叫我蕭兒。哥哥你快帶我去找姐姐。”

諳然笑了,蹲下來正要同他說什麼,門外就響起了焦急的敲門聲,也夏急道:“少主不好了,少主!”

諳然的眉頭極快地皺了一下便舒展開,招來撫樂讓她帶著蕭兒離開,臨走還告訴蕭兒說:“蕭兒乖乖的,明早哥哥就帶你去找姐姐好不好?”蕭兒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撫樂走了。

諳然一開門,便看到也夏一頭的汗,臉色蒼白不已,當即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諳然讓也夏進了屋,也夏邊進邊說:“大公子的人的確來了皇城,方才屬下在王宮外碰到了花蕪!”

諳然手裡的杯子咔嚓一聲瞬間碎成齏粉,眼底升起陣陣寒意:“花蕪和花佳兩姐妹向來形影不離,花蕪更是行蹤詭秘,此番被你撞見,想必有了大動作。王宮...”

“少主,上次錦楓一行人...是去西靈接南羽國少公主,屬下在幽冥谷曾聽到大公子十分惱怒地說...說要殺了弋筱月那個賤人...”也夏恭謹地說著。

“弋筱月是南羽國的少公主,兄長何時與她結怨的?”諳然臉色也有些凝重,“而且竟有這麼大的怨氣,直接派了他的大護法,蛇木兩姐妹,此事姨祖母知道嗎?”

“谷主閉關有一陣了,估計不知道這事,谷內事務現在是弧月姑姑在管。”

“姨母處理那麼多事定會疏於對兄長的管教,此事是兄長一人所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讓妖魔一族摻和了凡人之事,兄長這次自求多福吧。”諳然轉而問道,“你可知花蕪去了哪裡?”

也夏一臉自責說道:“屬下同花蕪過了幾招就被她牽制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諳然也沒有怪她,畢竟花蕪的能力遠在也夏之上,也夏這次能平安無事地回來只能說明花蕪手裡的事很急,而且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去查一下弋筱月的去處。”諳然吩咐下去的時候,心裡莫名一緊,有些不安。也夏走後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舞樂,你說小芸兒會不會出事?”諳然有些失神,舞樂自門外盈盈而來,輕聲說著:“公子若是不放心,可以親自走一趟的。”

諳然起身便往門外走,剛到門口又頓住了,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錦楓和那桃妖都在,小芸兒該是沒事,當務之急是要知道花蕪和花佳的去向。”

舞樂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溫婉地替他煮了一壺清茶,安撫著諳然焦躁的心。

王府內,緊閉的威嚴大門之內,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濃烈的血腥味暈散開來,引來幾隻飢腸轆轆的野狗在門外徘徊叫囂,鮮紅的血從地上流過,在泥土地上衝刷出一條條溝壑,青石板上也是一層凝固的鮮血。

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無一人倖免,一夜之間全部喪命,而且僅僅一兩個時辰,這些人就已經開始腐敗不堪,長出了綠色的屍斑,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被殺,腐敗速度太快,導致整個王府有些烏煙瘴氣,晚間的白霧也染上一絲詭異的紅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