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芸憐心裡有一絲不安。

劉青山喘了口氣便說:“姑娘你可千萬別回去了,家裡現在圍了一圈的兵,指明要找你呢,肯定沒什麼好事,你呀,趁現在他們還沒來,趕緊出城去躲一段時間吧。”

楚芸憐眼神微變:“他們找我何事?”

劉青山搖搖頭,催促道:“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沾上他們準沒什麼好事,你趕快趁著還有時間,趕緊離開吧,別讓他們給找著了。”

楚芸憐平靜地說道:“我走了,他們找不到人,豈不是要找你們麻煩了,我怎麼能讓你們落到他們手上,再說了,我又沒有犯事,他們沒有理由針對我,回去看看吧。”

劉青山趕緊攔住她說:“可千萬別啊!姑娘,你忘了蕭兒是什麼人了嗎?!指不定他們就是為這事來的呢!”

楚芸憐一愣,倒抽了一口涼氣,將蕭兒抱得更緊了,想了想便說:“青山哥,你帶著蕭兒悄悄去凝香閣找一下老闆,我沒去找你的話,你就帶著蕭兒待在那裡,記住,一定要悄悄的,別讓別人發現,即使發現了,也要把蕭兒藏好。”

劉青山還想說什麼來著,見楚芸憐一臉嚴肅認真,他竟莫名地相信她,便什麼都不說,接過蕭兒,蕭兒也不鬧,只說:“姐姐要早點來接蕭兒。”

每次蕭兒被劉青山或者劉老伯帶著的時候,他都會對芸憐說這句話,他覺得這次也和以往一樣。

楚芸憐點了點頭,便匆匆走了。

還沒到醫館,遠遠就望見一群人將小醫館圍得水洩不通,她有點擔心劉老伯,加快了步子往醫館走去。

越近越覺得此事和蕭兒關係不大,不然他們也不會非要等著她了,她可不覺得這些官兵有這麼善解人意等著她回來解釋。

她一來,人群便默默地為她讓了一條路,這條街上的人沒誰不認識這位蒙著面紗的女子,所以她沒怎麼受到阻礙地就進了醫館。

一進去,就看見劉老伯侷促不安地站在角落,一看到楚芸憐進屋,一臉的焦急,卻又不能說什麼。

因為現在屋裡站著的全是官兵,為首的是一個精瘦的中年人,他不是官兵的扮相,儼然一副世家豪門的家僕模樣。

看到他,楚芸憐心中便有底了,朝劉老伯投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便不卑不亢地來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眼裡劃過一抹不屑,心高氣傲地問道:“你就是最近傳言能治百病的神醫?”

楚芸憐還是很有禮貌地行了個禮說:“不敢當,小女子只是略懂些醫理罷了。”

中年人聽到這,更是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說道:“我看也不過是個故弄玄虛的神棍罷了,哼,架子倒是挺大的,讓我們一大群人在這裡等著,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

楚芸憐低垂的眼裡閃過一抹厭惡,隨即說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師出西靈,定是有些故弄玄虛的本事。”

楚芸憐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劉老伯剛落下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姑娘說話咋就這麼不著邊際呢!

前些日子不是連西靈是什麼都不知道嗎,現在說自己師出西靈,這些人哪兒那麼好糊弄!

劉老伯想的不錯,那中年人愣了一瞬便冷笑道:“師出西靈?你倒是拿出些證據,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

楚芸憐盯著他也不轉眼,也不說話,直到把他盯得心裡發毛,差點暴走的時候,芸憐才巧笑倩兮地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那中年人臉色大變,若不是楚芸憐拉了他一把,他就要癱在地上了。

一旁的官兵見他這樣子,以為楚芸憐對他做了什麼,二話不說就要來將她壓下去,那中年人臉色灰白,還沒反應過來,楚芸憐便說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這樣子,讓我很不高興。”

楚芸憐不喜歡被人壓制著,心裡一股邪火直竄,語氣也不怎麼好,當然她這幅囂張的樣子,定是有了中年人的把柄,說中了他的心事,不然她也不敢這麼囂張。

中年人被她的話驚得回過神來,趕緊吼道:“混賬東西!神醫豈是你們這般對待的!還不趕快給我找頂轎子把神醫請回去!”

吼完便一副諂媚的樣子來到楚芸憐面前,楚芸憐皺了皺眉頭,拉了拉麵紗,好整以暇地等著他說話。

中年人一掃先前傲慢的態度,顯得十分誠懇地說道:“神醫,先前是我的錯,怠慢了神醫,還請不要見怪。”

楚芸憐也是有臺階便下的人,見他這樣就說:“好說。”說著也收斂起了渾身凌厲的氣勢。

中年人面上一喜:“神醫,我乃梁尚書府上的管家,孟德,我家小姐身體有恙,想請神醫過府瞧瞧。”

原本孟德一點都不相信這傳言中的神醫,態度也異常傲慢輕蔑,想挖苦一番再回去稟告尚書大人說她故弄玄虛徒有虛名,沒什麼本事,根本不能醫治小姐的病。

實際上是自己收了先前梁小姐主治大夫的賄賂,只要他不請別的大夫,那主治大夫就可以繼續收著梁府的高價診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