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越...你到底幹嘛去了...救我啊...”芸憐醞釀的眼淚還沒落下了,就聞到了淡淡的香味,感覺身邊的陰氣頓時散了不少。

“小丫頭,你找我?”他低柔的聲音此時聽著格外的好聽。

“百里越...你怎麼才來啊...”楚芸憐一見花枝招展的百里越沐浴在一片淡淡的青色光暈中像是一尊神,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安下心來。

“哪兒來的邪祟,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煩了!”百里越的眼神輕飄飄地越過芸憐,妖媚而又陰冷地盯著那團快成形的黑氣。

那邪祟一陣退縮,在門口徘徊欲退不退,欲攻不攻的,百里越似是有些不耐煩,優雅地抬起手來,那邪祟一頓,慌不擇路地衝撞著退回了屋子,百里越才緩緩地放下手來。

芸憐覺得這時候的他無疑是一個真男人!比真金白銀還真的男人!不愧是公子越!不愧是成精千年的桃木啊!

百里越震懾退了邪祟之後,又恢復了以往的嬌羞之態,掩著嘴角笑得甚是嫵媚,“小丫頭,你竟會怕這邪祟,莫不是...你怕鬼吧...”

芸憐冷不丁地一抖,瞪了他一眼,果然還是不能把他想得太好,什麼比真金白銀還真的男人,她收回那句話。

“這客棧有古怪,你們沒事嗎?”芸憐揉了揉臉上的傷口,好在沒有再裂開了,只滲出了些許血珠,也不礙事,她便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找那柄短劍。

“我當然沒事啦,也不看看我是誰,哼~”百里越說著便摸了摸臉,順勢想從腰間掏出鏡子,但想到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自己風華絕代的美貌也就作罷,只盯著芸憐說,“我倒是沒事,蘇眉那丫頭可慘了...嘖嘖嘖...我家錦楓也不知道被她灌了多少迷魂湯,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關心我,真是可惡!”說著還狠狠地跺了一腳,很是委屈與不甘心。

芸憐在樓梯上摸到短劍,順勢插在腰後,聽他一說,身子一僵,想著錦楓要是真特別關心他那才是有問題吧,半晌又問道:“蘇姑娘怎麼了?那邪祟還禍害了蘇姑娘?”

“有錦楓在,那邪祟哪兒有本事對蘇眉那丫頭不利啊,”百里越說,“也真是奇怪,我家爺把那丫頭看得那麼緊,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竟就這樣擄走了她。”

“擄走了她?!”芸憐一愣,三兩步跨到百里越面前,抓著他,“你是說有人擄走了蘇姑娘,你家爺也追過去了?!”

“對啊,不然呢?”百里越對她的動手動腳有些不自在,兀自扯了扯被她抓得死緊的衣袂,那可是雪蠶絲吶,被扯壞了可怎麼的了!

“意思是...”芸憐任他甩開自己的手,聲音有些顫抖,“這客棧裡,只有你和那些個隨侍...有戰鬥力了?!”她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打心眼裡覺得發怵。

“呀!怎的,有我一個還不夠嗎?!”百里越很是不滿意她這態度。

“你...能對付得了那個騙了錦楓的人嗎?!”

“我家爺不是追去了嗎?哎喲,你瞎擔心個什麼勁!”百里越見芸憐那幾乎崩潰的神情也沒再忍心挖苦她。

芸憐臉色一白,冷汗直冒,極力地控制著心神:“百里越...如果...那人沒有離開過呢?”

楚芸憐的身子不可名狀地抖了起來,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的,就這麼表情僵硬地望著百里越,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