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句體內的魔氣在元柔的驅散下漸漸消退,一行人除了寧承恩始終在搜尋著巫源的下落,其餘幾人難得落了個清閒。

“公主,這次療程結束後,駙馬的傷便痊癒了。”元柔收回男子身上的銀針。

嚴句所有的症狀都是因魔氣而起,魔氣消散了,自然就好了。只是因魔氣而虧損的身體需要以後多用溫補的藥材,但對於公主與宰相如今的地位也不用擔心缺少這類補藥。

趙元菱手帕沾了水拭了拭嚴句乾裂的唇,這麼多天來難得露出了笑容:“感謝各位大人,救命之恩難以言謝。”

“管家。”趙元菱讓管家進來,緊隨其後的是幾個巨大的箱子:“這些銀子你們且收下,算是治療駙馬的報酬。還有些珍品,是我個人對你們的感謝。”

地上的幾個箱子極其巨大,餘聲聲覺得放下兩個她都不成問題。重重的箱子落地時,他們覺得連地都震了幾震,可想而知,箱子裡到底放了多少銀子和珍品。

幾人中,以趙山河為首。趙元菱知曉他是做主的人,便一直望著他,眼神中滿是迫切。她希望他們能收下這些東西,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所能為她最愛的丈夫做的最後一點事情。

不僅趙元菱望著她,餘聲聲幾人也看著他。大師兄在,他們不能越俎代庖收下這些東西。

趙山河手中濃墨勾畫的山水扇合起輕輕敲擊在掌心,“多謝公主的好意,我們只要這一箱就行。”他指了指其中算是適中大小的箱子。

餘聲聲放出靈視看了看,趙山河所指的箱子裡面均是一些銀子。

趙元菱皺眉:“這怎麼使得?恩人們救了我夫君,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天,天若是塌了……”說完,趙元菱眼眶微紅,偏過頭去。床上的痊癒的男子露出了他原本面貌。即便放在是在俊男美女如雲的修真界,嚴句的相貌都算得上頂尖的那一批。此時他閉目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也難怪公主願意嫁給他。

趙元菱眼中似乎含著一汪水,溫柔地看著床上的男子。

兩人之間雖沒有互動,但千萬種柔情卻始終縈繞在他們身邊。

可惜公主是好的,就是這嚴句……

幾人感慨萬千之時,一聲巨響撕碎了所有房間內溫情,連同著床上的人也被震醒了。

冰冷的魔氣如小蛇鑽入每一個人的體內,面板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浮起。魔氣濃郁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就連作為普通人的趙元菱都感受到了這股惡寒。

“畜生嚴句,滾出來!”

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聽到過。

見沒有反應,那人又說了一句:“殺人犯,老子今天就是來取你命的!”

被加持了法力的聲音傳到京城每一個人的耳中。

餘聲聲看到坐起身的嚴句身體很明顯的抖了幾下,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躲避,他視線飄忽不定,身體不自覺的乾嘔著。

“師兄?”

趙山河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轉頭笑著對趙元菱說:“公主,既然有客來訪,那我們就不多叨饒,先走一步了。”

公主半天沒回過神,聽到先走一步的話後,下意識點點頭,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五人所站的位置早已沒了人,連帶著趙山河所指的那箱報酬也消失了。

府外的人見嚴句還沒出來,手中聚出一團魔氣,化作無數小球體,盡數砸在這座修建的如花園的府中。頃刻間,這件府邸化作灰燼,嫋嫋塵煙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獨獨留下一座完整的宅子——正是嚴句所在的那座。

雲寄:“師兄,這是?”

一行五人站在高空,府中所發生的一起都被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