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充滿了勃勃的生機,這是一個柔和且溫暖的季節,四境之內一片皆是欣欣向榮,人人都是一副安樂寧靜的樣子。

不過這時候安月國皇城葉城內卻充滿了肅殺與混亂。

皇宮內沒有一個文臣,皆是身披重甲,手拿重劍的戍邊將士。這些將士在皇宮中沒有絲毫的忌諱,粗暴的推開皇宮的每一扇門,將每一間屋子裡的東西據為己有。

“將軍有令,宮中之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殺死。”一匹快馬從皇宮中穿過,向在皇宮中肆虐的將士們傳達著命令。

不過這個命令不用吩咐,這些膽敢造反計程車兵也沒放過任何一個人。

冷宮內,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模模糊糊聽見外面的人說的話,身體因為懼怕劇烈的顫抖著。他萬萬沒想到王國傷竟然敢下達這樣忤逆的命令。

“太子殿下,您別在這裡呆了。搜查的官兵馬上就過來了。”一個老太監推門而入,這時候也不在講究什麼禮數了,拉起葉銘就往宮內的排水道里面跳去。

身在又臭又黑的下水道中,葉銘忍不住想到,當年自己父皇對母親下達的命令。讓身在冷宮中的母親自生自滅,母親本來就是一國公主,嫁給父親之後貴為皇后,十指何曾沾過陽春水,果不其然在飢寒之間重病而亡。

想到母親的慘死,葉銘的眼淚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

“太子殿下,您……”看著葉銘淚眼朦朧的樣子,老太監忍不住的出聲說道“殿下,你要堅強啊!我們安月國的正統還指望著您呢!你可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葉銘看了一眼老太監,心裡悽苦一片。當年自己母親慘死,可自己因為懼怕父皇,連母親最後一面都不敢見。而如今若不是自己在父親戰死後唯唯諾諾,被王國傷這個戍邊元帥連哄帶騙交了軍權,又怎會如此呢!

葉銘正在不斷地思考著,忽然面前一道寒光閃過。

“噗呲”老太監一口鮮血吐出。“殿下……做好準備啦!爾等亂臣賊子,霍亂國政該當何罪。”

老太監說完,直接抱住了握刀之人。“殿下,快跑。”

葉銘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手握長刀的人,正是王國傷手下的四象上將之一的玄武。

“有朝一日我定回來報仇的。”說完,趁老太監和玄武糾纏的空,快速跑了過去。

好在這皇宮的下水道兼具排水的功能,所以建的四通八達的,任玄武再怎麼厲害,空擋之間,他已經逃跑的無影無蹤了。

可惜,這皇宮的下水道如同迷宮一樣,能擺脫的了玄武,卻也讓葉銘自己迷路了。在漆黑一片中,葉銘也不知道自己摸索到了哪裡。

“回稟將軍,末將在宮廷的下水道中看到了他。”在皇宮大殿上,玄武對著坐在龍椅上的魁梧男人彙報著。

龍椅上,一個滿面鬍鬚的中年男人懷裡抱著一個近乎沒穿衣服的女人嬉笑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玄武的彙報。

“你沒捉住對吧!”王國傷用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輕輕的餵了她一顆葡萄。

玄武臉色大變,忙將頭磕了下去。

王國傷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朱雀你說犯錯誤的人該怎麼處理。”

這時候王國傷懷裡的女人瞥了一眼跪在殿下的玄武,嘴角輕輕吐出一個字“死”。

聽到此話,玄武身體快速後退,身體周圍快速的凝結出一面面土遁。

女人嘴角輕蔑的一笑,手指輕輕彈了幾下,幾枚火星從她指尖飛出,落在了堅硬的石盾上面。下一刻,那些石盾就如同沾滿汽油的木柴一樣,化作熊熊烈火。很快那些火花如同長蛇一樣,朝著玄武飛去,下一刻玄武的身體也如同石盾一樣化作熊熊烈火,燃盡他生命的最後火焰。

“一個追求極致力量的人終究難成大器。”朱雀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還是我的寶貝厲害,擁有絕世兇器的小美人。”王國傷說完,就開始……

安月國附庸於沐靈皇朝,葉銘的父親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不過在皇朝的庇護之下倒也沒有多少災難。

不過半年前同為附庸於皇朝的白月國突然大舉進犯,皇朝不會允許別的勢力侵犯,可是如果附庸之下的國家相互兼併,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葉銘的父親勃然大怒,將自己的皇后也是白月國的公主打入冷宮之後,開始御駕親征。可惜他終究是太過平庸了,也沒經歷過戰爭。不僅征戰慘敗了,連命都丟在了戰場上。

如今的王國傷手握安月國兵馬大權,以此挾制整個安月國百官。

朝堂之上,王國傷聚集百官,正在商討他的登基儀式,忽然天空之上一聲驚雷振聾發聵,隨後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下了起來。

“哈哈,一場甘霖,這是老天都為我鼓掌啊!”王國傷心中暗喜,本來葉銘躲在四通八達的排水道里他還無計可施,這一下子估計直接被水給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