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三年級,我剛去你們班你就孤立我,還拿口水吐我口水,口香糖在我背後粘在我的頭髮上,程佳莉,我真的沒有想和你同歸於盡,似破裂是你一次一次的惹我”那位同學說的是已經聲音有些顫抖,渾身發抖,依舊站在那裡。

看著就像一棵松柏樹,即使周邊全都是孤立,也依舊站的筆直。

程佳莉這才從遙遠的記憶中想起這個人,那個人總是擋著自己的光,讓自己看不見也沒做什麼呀,小孩們不都是這樣嗎?當初自己才是三年級,懂個什麼事兒。

“你別血口噴人,我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程佳莉在講臺上拿著黑板擦,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你空口白牙血口翻張,就想讓我背上這麼一口黑鍋,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最流行的就是校園暴力在髒了,我可從來沒校園暴力過你”

那同學冷笑一聲並沒繼續說什麼,是其他同學有的相信有的疑惑,還有一些決定相信程佳莉,畢竟這個同學在他們班和隱形人一樣,程佳莉可大放,經常給同學們買吃的,大家都是喜歡和有錢的活潑的在一起,不是嗎?

而剛剛那位同學已經關閉了,自己不和外界聯絡。事情看著就像是過去了。

直到夏令營快開始的時候,程佳莉一家就和餓狗聞著味兒一樣過來了,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是準備去夏令營的前一天。

張新首當其衝,站在門外撒野,還揹著一個大牌包包,和整個人格格不入“你們家姑娘呀在學校汙衊我們家孫女,你不給個交代,別想出門我跟你講”

張蕊在軟弱在此刻也硬氣起來了,直接把她姐姐扒拉一旁“我孩子馬上就要走了,你們這安的什麼心?大姐我叫你一聲大姐,是因為你從小待我真的很好,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呢?就算咱們兩個孩子有矛盾,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人呢?”

張新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微微有些觸動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不要叫我大姐,我不是你大姐,你閨女害了我孫女,咱們這事得說清楚,你知道我孫女現在被學校人嘲笑成什麼樣子了?你知不知道他們班都在欺負他?”

“誰在欺負程佳莉”竹正點了一根菸,理都沒理旁邊的大姨父“你和我說誰欺負了我,幫你去找校長,我和校長老熟了,還大到過校長室,如果你覺得不公平就去找校長或者找班主任來跑我家算什麼?”

張新整個人坐在門口,用肥碩的身軀擋著門框,微短的捲髮就立在那裡“哎喲喂,您這真有本事啊,我們沒你那麼有本事,我就想討個公道,我家孫女就說了是因為竹雨盈說得,不然誰會孤立他呀,我家孫女人老好了”

“對,程佳莉對同學那是真的沒話說”大姨父直接從煙盒裡竹正拿了一根菸,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似的點了起來“當初你們家閨女那麼難養,那麼挑剔,我們都比你養這麼大,現在成了白眼狼一樣的報復,早知道就讓她餓死在那就行了,還管她做什麼”

這話說的是涼薄至極,根本不像親人說出的話,倒像是有著多年仇恨的人。

張蕊聽到這話眼框瞬間紅了一圈,手哆哆嗦嗦的抬起來指著張新“你…你老公這樣說話你都不管嗎?姐姐…”

“少打這些親情牌,我跟你講我都聽夠了,當初照顧你孩子本來就是個噁心的差事,誰願意做呀?”張新也不裝了,完全沒有當初在張蕊面前的那副笑臉。

“你家閨女對我家孫女天天打壓,本來我孫女兒學習還挺好的,然後都不學習,你閨女也不教一教完也不知道是真玩假玩”張新。我說的越來勁兒,整個人義憤填膺的,好像竹雨盈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一樣。

在臥室聽到這話,竹雨盈默默的把耳機帶上,這種人永遠就只會找自己的優點,別人的缺點,寬以律己嚴以待人,離得近一點都覺得噁心,看到就想吐。

張蕊哪裡聽過自己親人這麼惡毒的話,忍不住反駁他“你要知道那會兒我孩子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她懂什麼事,更何況我最瞭解我女兒了,她就是個愛玩的性子,誰都管不了,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逃課,怎麼可能是裝的?”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誰知道你家是什麼家學院”大姨父拿著掏耳勺,掏著耳朵,眯著眼睛看都不看屋裡的主人,那種不屑感就不用表達,屋裡的主人都能非常明確的感覺到。

竹正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直接上手把大姨父嘴裡的煙抽了出來“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無話可說,那就當我女兒是那種人吧,你們也別來了看著就煩,想要解釋的話我去校長室給你們解釋怎麼樣?”

大姨父,什麼時候被這樣落過面子,直接一踹茶几,茶几上的果盤兒,和杯子頓時變得歪歪扭扭,不少杯子都摔倒在茶几上,茶湯直接順著茶几的玻璃留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