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將滅之前,他們走了。”

“荒國有個諜報機構叫天機閣,天機閣的閣主你可能認識,他叫楊四賢。”

“他帶著一行人一路向西走了兩千裡地……飛鴿傳書給我,說已至大離後裔再建之國,其名……樓蘭!”

樊桃花起身,“多謝!”

“你還是要去?”

“要去!”

“可那地方沒有桃樹,自然也不會有桃花。”

仲伯也站了起來,又道:

“李辰安的玄甲營,這時候就在距此兩百餘里地的枯石堡。”

“這小子與我不熟,對我不信任,並不聽我的話,你的話應該好使。”

“莫如你回寧國告訴李辰安一句話!”

樊桃花沒有問什麼話,她抬步向門口走去:

“花滿庭說,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

“我們都老了,老了就不要去管年輕人的事了!”

她站在了門口,轉身看向了仲伯:

“奚帷,你累了一輩子,也該放下歇息了!”

奚帷!

他才是真正的奚帷!

樊桃花看著奚帷那滿是皺紋的臉,又道:

“李辰安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他又說了什麼?”

“他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值一提!”

奚帷眉間一蹙,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說的或許是對的!”

“明天就年三十了,你……要不就在這裡過完年再走?”

樊桃花也搖了搖頭:

“此去路遙……心未安,亦無心過年!”

她一飛而去,消失於夜色中的大雪裡。

奚帷、不,放眼天下,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叫奚帷。

他還是荒國的丞相仲伯!

他站在門前,眺望著樊桃花消失的方向,任由風雪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