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是不是說了一句他會在京都留下幾條這幽州的狗?”

“他說等我去了京都,他親手燉給我吃……”

田秀榮雙手一拍,嚇了文師爺一跳:

“我老田家的祖墳這是冒了青煙!”

“去,派人去請幾個道士來,明兒個就將他們一併葬了!”

“老爺我得做事,得給攝政王好好做事!”

“明日一早,拿老爺我的帖子,去將這幽州的大小鹽商皆請來……”

“不,現在就去請!”

“讓道士們在這裡作法,老爺我去書房等他們共商大計!”

……

……

悅來客棧。

如家,大堂。

大紅的燈籠已經點亮。

在那荷塘邊小榭裡的鐘離若水三人此刻已回到了這裡。

鍾離若水所講的房中之事比蕭包子來的更生動一些,畢竟是有文化的大家閨秀,說起那事,便不似蕭包子那般粗魯大條。

她說的更細。

描繪的彷彿如一張美麗的畫卷。

寧楚楚和夏花還沉浸在那畫卷之中,似乎還徜徉在鍾離若水所說的幽谷流水、雲端天籟之間。

寧楚楚夾了夾那雙修長的腿,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通紅的臉蛋,這一刻她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以打劫為生的女土匪。

她也忘記了自己是寧國的四公主。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情竇初開,也有了歸宿的女人!

暫時還是個女孩兒,現在她極為期待自己成為李辰安的女人的那個夜晚。

夜晚……

她抬頭望向了窗外,這已是夜晚。

摸了摸袖袋中蕭包子給她的半張白綢,蕭包子說,這白綢放在她的身上放了足足一年多!

數次取出,數次收回,這才好不容易染紅……

太難了!

現在這半張白綢在自己的身上,莫非也要經歷蕭姐姐那樣的折磨才能在這白綢上綻放出一朵大紅的花來?

夏花雖然也很是期待,卻還沒有寧楚楚這般強烈。

她忽的問了一句:“蕭姐姐怎還沒回來?”

寧楚楚幽怨的說了一句:“他不也還沒有回來麼?”

鍾離若水斟茶,嘻嘻一笑:“都莫急,蕭姐姐武藝高強,估摸著很快也就回來了。”

“至於他嘛……幽州官鹽私賣,這是一件大事!”

“鹽,是朝廷主要的稅收來源之一,可這幽州的官員們,卻和鹽商勾結在一起,入賬的官鹽數量極少,絕大多數都在賬目之外……也就是變成了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