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看的很是清楚。

於是看的心肝兒亂顫。

李辰安沒有注意,他展開了這幅上聯,一瞧:

“大悟忽聞鍾,任教煙雨迷離,人當醒眼。”

似曾見過。

他在腦子裡搜尋著前世的記憶,於是,在吳沁的眼裡,他顯得格外專注。

專注的男人總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這樣的魅力是如吳沁這樣的小姑娘難以抵抗的。

以至於吳沁看的痴了,彷彿陷入了李辰安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那浩然文氣之中。

“你,多少年歲了?”

吳沁一驚,連忙收回了視線,端起了茶盞,藉著飲茶來掩蓋著自己內心的慌亂和臉上的窘迫。

“再過一個月就及笄了。”

這世界女子十四歲為及笄,及笄便意味著成年,便可訂婚嫁人了。

問一個少女的年歲,這原本是極為不妥的,但李辰安很是隨意的就這麼問了,吳沁也沒有覺得不妥,就這麼很認真的回答了。

“哦……磨墨!”

吳沁一聽,一驚,一口茶恰好在嘴裡,她被這茶水一嗆,身子往前一俯,喉嚨一咳,一口茶便噴在了李辰安的臉上。

“咳咳咳……呀……”

少女更加慌亂,“砰!”的一聲,她手裡的茶盞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溼了她腳上的那雙鹿皮小蠻靴,她並沒有注意,她驚慌的站了起來,臉蛋兒更紅。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從袖袋中取出了一張潔白的繡著一對鴛鴦的綢巾,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

她繞過了茶桌,站在了李辰安的身邊。

她蹲了下來。

“我就是太過吃驚,我給你擦擦。”

她伸出了手,當真用那張繡著一對鴛鴦的綢巾給李辰安擦了擦臉,頓了頓,又給他擦了擦衣襟。

“沒關係,我自己來。”

“不,這是我的不對。”

李辰安扭頭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吳沁,他的五官極為敏銳,畢竟是成為過大宗師的人。

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芬芳。

這芬芳沁人心脾,從他的鼻子進入了丹田。

丹田中的那火焰在這一刻又騰的一傢伙熊熊燃燒了起來——

李辰安連忙收回了視線,他現在愈發覺得這不二週天訣有些問題!

這玩意兒簡直見不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