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有些累了。

李辰安扶著鍾離若水來到了路邊的一處小亭子裡,她從袖袋中取了一方手帕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又道:

“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奶奶她自己,從來沒有種過一顆桃樹。”

李辰安一怔,“她本就是最美的那朵桃花了,有其餘人因她而種,她自然也就不需要自己去種吧。”

鍾離若水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或許如你所說。”

“走,咱們繼續登山。”

“不多歇會?”

“邊走邊歇……我這身子骨,真的沒用啊!”

李辰安抓緊了鍾離若水的手,“可別瞎說,你真當個個女子都如蕭姑娘那般強悍?”

蕭包子一聽,轉頭就看向了李辰安,小嘴兒喏喏,本想要懟李辰安一句本姑娘強悍莫非還有錯了?

想了想鍾離若水的柔弱,她終究只是瞪了李辰安一眼。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柔弱的姑娘,更容易得到男人的保護!

如自己這樣的……李辰安這傢伙恐怕恨不得我來揹他!

寧楚楚跟在蕭包子的身後,她默默的聽著默默的看著也默默的期待著。

這已是四月的下旬了。

吳西山那該死的禿驢,想來這幾日也該來了。

當李辰安沒有了皇長子的這個傳言中的身份之後……

寧楚楚忽的一怔,自己該用怎樣的法子去進一步的接近李辰安呢?

不是二人距離的接近。

而是心靈上的接近。

如鍾離若水和李辰安那樣彼此之間已融為一體。

也如蕭姐姐和李辰安那樣自然隨意,那樣心心相印。

她覺得自己和李辰安之間還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李辰安對她也從未曾有如對她們那樣的親密。

就連言談也是極少的。

這……寧楚楚咬了咬嘴唇,心裡忽然有些挫敗。

跟在寧楚楚身後的鐘離若畫今兒個很安靜。

她只是偶爾抬頭看看姐姐,眼裡隱隱有些擔憂。

她也偶爾看看李辰安,便覺得如果姐姐沒病,如果姐夫一直就在姐姐身邊,他不是那什麼攝政王,他能經常陪著姐姐去遊山玩水,並帶上自己,這就是最好的。

可惜沒有如果。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走了。

自己將依舊留在蜀州,慢慢的長大。

十年!

十年之後,會是怎樣的情況?

小姑娘多了一些心思,少了一分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