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行路難(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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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怎麼還如此疼痛?
蘇亦安起身,驚醒了柳下陰。
“醒了?”
“嗯,昨夜,發生了什麼?”
柳下陰撇了撇嘴,“你家姑爺將你給誤傷了。”
蘇亦安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我家姑爺?”
“對啊!王正金鐘的兒子,就在攝政王的身邊!”
“……這狗曰的!”
蘇亦安從床上一傢伙爬了起來,“走走走!”
“幹啥?”
“老子得去收拾這小子!不對……咱們得去勸攝政王回京都!”
“可我們不知道攝政王住在哪裡呀。”
蘇亦安一怔,又摸了摸額頭,“攝政王不是帶著那麼些護衛來的麼,咱們去找,定是住在某個客棧!”
二人離開了三味書屋,將景寧縣的客棧走了個遍,終於還是找到了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的老闆嚇了一大跳!
“什麼?”
“那俊俏少年就是咱寧國的攝政王?”
“哎呀呀呀,你們早說啊!我可還收了他五十兩銀子!”
老闆直跺腳,搓了搓手,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他從懷中取出了兩封信,恭敬的遞給了蘇亦安:
“蘇先生,這是那少年、攝政王留下的,讓小人交給您。”
“這是攝政王身邊的一少年寫給您的。”
蘇亦安接過,取出了李辰安的那封信,抽出信紙展開一瞧,頓時一呆。
信紙上有一首詩。
“《行路難》”
他開口,徐徐讀之: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亦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看了一遍這首詩,一旁的柳下陰也已驚呆,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的眼裡驚歎的不僅僅是李辰安所做的這首詩的精妙,更多的是這首詩中所蘊含的味道。
攝政王是迫不得已去的蜀州。
他的心裡是有這江山社稷的!
他知道接下來所行道路之艱險,但他依舊對前路充滿了期待!
並將這份期待寄許與自己,希望自己也能不畏懼前路之荊棘坎坷……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