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處山腰不遠的地方,有一顆斜斜生長在懸崖上的松樹。

那顆松樹的枝幹上這時候站著一個人。

山谷中有罡風烈烈。

他的白髮和黑衣都隨風而舞。

他揹負著雙手,正注視著那處新墳。

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小武三人還是看的那座墳。

他看了許久。

直到小武三人依依不捨的離去,他才縱身飛到了那座墳前。

他摸了摸那石碑,又摸了摸那墳頭。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壺酒,輕輕的澆在了墳頭上。

“二十年前,你因飲酒誤了大事。”

“從那之後,你滴酒不沾。”

“你這輩子雖然救了許多人,甚至是戰場上的那些殘肢斷體計程車兵……可我知道你的膽子其實很小。”

“所以那晚你一定是喝了酒才去的。”

“你真的很傻啊……樊桃花之所以沒有去強闖珍寶閣,就是因為她已知道里面有個大宗師!”

“不過,也幸虧你取回了藥,不然三小姐……也再無法跪在你的墳前!”

“一路走好!”

“孫小武你沒有白養,他就是你的親孫子。”

“但這姓還是寫錯了,這得怪你!”

“不過,這樣也好,小武的未來,誰又能知道?”

一壺酒流盡。

這老人轉身。

面朝雲集別野的放向望了一眼,忽的又喃喃說了一句:“這地兒風水不錯,若是我也死了,若是能葬在這裡……咱們兄弟在九泉之下,許能和睦安好!”

他踏空而去。

墳前清淨。

只有怒放的野菊花在風中搖曳。

只有淡淡的酒香伴隨著燃燼的紙屑飄蕩。

……

……

皇宮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