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玉佩遞給了李辰安,嬌羞的說了一句:

“與君相識乃我之幸,若有去越國,我、我在四風城等你!”

她將玉佩塞入了李辰安的手裡,就在李辰安驚訝的視線中,她握著筆嬌羞而去。

李辰安摸著這枚玉佩,聳了聳肩,也沒去看,就這麼塞入了袖袋中。

他沒打算去越國。

至少近年不行。

往後多賺一些銀子,再帶著鍾離若水去周遊列國。

到時候真去了那什麼四風城……也是不能和這個叫羊朵朵的姑娘見面的。

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看了看左右依舊還在呆滯中的太學院的學子們,心想這時候應該已是亥時,此處距離魚龍會總部有些遠,該出發了。

至於這場文會的勝敗,這根本就不用去猜。

皇上也沒有說寫完之後將他們這些學子們留下來吃個飯,所以就走吧。

他當真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走下了墨香亭!

就在所有學子們的簇擁下,就像一個凱旋的英雄一般,被恭敬的送出了文壇。

小武的馬車就在文壇外。

他做的最後一首詞,就留在了墨香亭中。

載道樓上的常公公尚未來得及下來向侍衛大統領周十八宣讀皇上口諭,墨香亭裡的那位老公公看著全場學子如潮水一般隨著李辰安退去,他這才取了李辰安的這首詞,本應該當著所有學子誦讀,然而場間一片混亂,就算誦讀也沒兩人能夠聽得見。

於是,他拿著這首詞去了載道樓。

……

……

載道樓上此刻並不如此前那般安靜。

皇上已坐在了他的龍椅上。

李辰安所做的十五首絕美的詞,已放在了五位大儒的面前。

這其實已無須評判,因為越國的學子們至今沒有一首詞送上來。

韋玄墨並沒有因此而羞怒,相反,他也一臉輕鬆愜意,此刻正在和花滿庭等人竊竊私語——

“吾以為這十五首詞已無須我等來評判……陛下既然開了金口,將他譽為詩仙,諸位,從這十五首詞看來,他確實當得起詩仙之名!”

“他的這些詞,老夫心服口服!”

“所以,這十五首詞,當皆能進入《寧詩詞集淵百篇》,老夫回國之後,也會將他的這十五首詞刻於書山之上。”

花滿庭一捋長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臉羞愧的錢長清,忽然笑道:“錢兄,你覺得我那小老弟的這十五首詞如何?”

錢長清老臉通紅,“院正大人,老夫……年邁眼濁,明日便辭去博士之職告老還鄉。”

“你呀……你是心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