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娘苦勸道。

聽了這話劉益守差點吐血,對某人完全摸不到事情的重點徹底無語。

正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所以才千萬不要放過她!

我特麼不是要你描述她屁股好不好看,我是要教育她做人做事啊!

聽了馮淑鳶話,劉益守血壓一陣陣的往上衝。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到坐在床邊裝可憐的元玉儀,嘆了口氣道:“讓她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等等,這些話抄寫五十遍吧。抄一遍抵消掉一鞭子。”

這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馮小娘打你屁股,一個是抄書,你自己選一個。”

懲戒是必須的,因為如果不懲戒,元玉儀以後就會“恃寵而驕”,她認為自己的“終極手段”就是給劉益守侍寢。所以她就會以此為憑,不斷的去做一些難以控制,難以揣摩的事情。

最終惹出大麻煩來。

“哼,我寧可屁股被打爛也不會抄書的,你打吧。”

元玉儀趴在床上,故意把屁股翹起來,示意劉益守快動手!

“呃,阿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沒聽過啊。”

馮淑鳶一臉尷尬說道。

她也算是讀過書的世家女了,雖然不是嫡系主枝,可是家境那並不算差。結果她都沒聽過劉益守說的這些。

“這年頭沒《三字經》?”劉益守愣了下,隨即釋然。既然沒有,那就默寫一段出來,寫多少算多少吧,好歹以前讀書時背過一些的。

《三字經》裡面很多是事蹟和典故,有些不合時宜。不過還有很多是名言警句,摘抄出來正好。等劉益守花了好多時間,將那些可以摘出來的默寫完,二女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該受罰的沒受罰,我這個要實施處罰的,反而寫得手痠,這特麼什麼世道啊!”

劉益守哀嘆了一聲。

他拿著油燈走到床邊,看著元玉儀平靜中帶著笑意的睡臉,輕聲嘆了口氣。這樣就好了,這次就原諒她吧,元雍總算是把徐月華送給了自己,這份恩情在,幫他照顧一下元玉儀,天經地義的吧。

人生在世,大丈夫豈能有恩不報?

“仇恨不會自己消失,它只是暫時隱藏起來了,一旦有機會,就會跑出來。”劉益守輕輕撫摸著元玉儀的秀髮,感慨道:“又不是爾朱英娥殺你父,你報復在她身上,又能有什麼復仇的快意呢?

當然,我這麼說也是何不食肉糜一樣的膚淺安慰,只願你能放下那些吧。”

噗的一聲吹滅油燈,劉益守慢慢躺在到床上。

院子裡只有兩間房,爾朱英娥佔了他的那間,所以今晚他只能睡這裡。總不能過那邊去跟爾朱英娥睡吧?

人世間常常有很多苦痛,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可以體會,可以承受,可以忘記,而別人是替代不了的。所以每當外人說起那些安慰的話,就好像是:慢慢就習慣了呀,好好生活呀,明天還有希望呀,日子總不是一天天過這樣過呀的話。

受傷的人聽到了也只是聽到了而已,不會有任何的感觸,甚至還會反過來責怪說這些話的人。

俗稱:站著說話不腰疼。

因為這種“廉價的關心”,永遠也無法撫平心上的傷口,倒還不如什麼也不說。就像劉益守現在對元玉儀的那樣。

關心她的生活,照顧她的起居,注重她的教育,糾正她那不正常的三觀。元玉儀感受到了這種關心,她又沒能力去回饋這種發自真心愛護。

所以元玉儀選擇了走極端。

我不能侍寢,所以我想辦法把各種妹子弄到你床上讓你爽,這樣就算是報答你了。至於那些妹子願不願意,事後會不會後悔,那不是元玉儀想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