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以後我帶著你們一起跳。”

正當劉益守要當場示範一下他的風騷廣場舞舞步時,門外傳來王偉急切的聲音。

“主公,京口渡口遇襲!吳明徹水軍正在與賊軍激戰,停在京口渡口的商船被燒燬了不少,戰況很是焦灼,請主公立刻下令調兵吧!”

之前是廣陵被襲擊,禁軍所屬的水軍被調往江北的河道屯紮。如今那些海匪竟敢強攻京口,要說沒人提供具體訊息,劉益守打死都不信!

“真是豈有此理!隨我一同前往京口觀戰!”

劉益守親了一下羊姜的臉,轉身就走,一句廢話沒有多說。

等他走後,羊姜坐在書桉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總覺得有點單調了,光講正史,後人不見得能記得住阿郎啊。不如也講講野史吧。反正那時候我也不在人世了,隨它去吧。”

羊姜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劉益守幹了什麼大事,其實王偉等人也可以記述,完全可以找到替代品。但劉益守和美人們如何,那只有她可以寫了。

這是無法替代的。

“這件事得保密,等弄完了再說,不能提前告訴阿郎。”

……

等劉益守趕到京口渡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渡口的江面上到處都是漂浮的屍體,還有被焚燒的船隻殘骸,看起來非常可怖。

劉益守面色鐵青,緊緊握拳,一言不發。看上去氣到了極致。

“主公,海匪們已經被擊退,擊沉賊船十餘艘,俘虜三百多人,已經審問出了主謀。”

從彭城調回廣陵防禦河道的吳明徹來到劉益守面前,拱手請示道。

這波官軍的損失微乎其微,但造成的人心震盪,則一言難盡。任其發酵,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大家都以為梁國就此安定下來,建康城變得晚上不關門都無所謂。結果現在來這麼一出,令所有人都想起了兵荒馬亂。

盛世的幻影被戳破,肯定會影響日漸繁榮的建康商業。

“說吧,這些海匪的頭目是誰?”

劉益守無奈嘆息問道。他很想追究吳明徹的責任,但卻也知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焦躁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把小問題弄成大麻煩。

海匪的猖獗,是跟梁國那些江東鼠輩們日益膨脹的野心息息相關的。以前有北方的軍事壓力,這些人尚且可以妥協一下。如今北方的軍事壓力驟減,這些人便開始作妖起來。

所謂的海匪,不過是這些人第一輪試探罷了。這一波要是妥協了,可以預見,蹬鼻子上臉只是必然。

“呃,這個人主公也認識……他就是陳霸先,哦,還有他兩個侄子。

他們這幾年收編了不少零散的海匪,麾下不少投靠的賊人,頗有些氣候了。”

吳明徹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霸先?這傢伙居然沒死?”

劉益守滿臉古怪問道。

他愣是沒想到這會居然是陳霸先在給自己添堵。在自己印象裡,陳霸先從廣州敗亡後就出海不知所蹤,有傳言說船是在海上遇到風暴,然後沉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