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支水軍精銳,在前面的多次戰鬥中都有亮眼表現,完美解釋了什麼叫“中流砥柱”。東魏軍圍攻懸瓠,顯然是關鍵戰鬥之一。沒有理由將他和這支水軍調走。

“對於那些一心求戰想報恩的人,要多給他們一點信心和寬容嘛。久負大恩必成仇,讓別人報恩還願,也是一種美德。

要不然受到了救命這樣的大恩惠,時間長了心中難免不安,不讓他們報恩,也是對他們的一種懲罰!這又是何苦呢?”

劉益守感慨的嘆息道。

只聽這話,吳明徹就明白自己跟對方的道行差得太遠了!於謹說得果然不錯。

“謝主公,受教了!”

吳明徹恭敬的對劉益守行了一禮。

“我需要你帶著水軍活動到滎陽,甚至進入黃河,震懾魏國。只要魏軍精銳要救援高歡,那麼滎陽附近的水路,就全靠你這一支水軍扛著了。

羊侃他們也是宿將,但我對於建康禁軍和其他方鎮的軍隊都不怎麼放心,不能把指望放在那些人身上。讓他們錦上添花就可以了,不能把雪中送炭的活也給那些人。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劉益守正色說道。

“那主公……是要跟末將一起麼?”

吳明徹猛然意識到,劉益守似乎並不願意指揮軍隊跟高歡當面對壘。

“高歡困獸猶鬥,已經沒什麼懸念。懸瓠那邊有我沒我,其實是一樣的。倒是滎陽一線,變數頗多。此次魏軍沒有出征的數萬精銳,之前橫掃草原威風無匹。

他們若是一心南下救援高歡,撕破我們的大網,還是有相當把握的。

而打援的梁軍兵馬,又是最弱的一支,況且還不受我們直接指揮。我若是不跟著你一起去那邊坐鎮,到時候若是你與羊侃等人產生矛盾,誰聽誰的命令比較好呢?

羊侃之女是我妾室,他一向都是以吳王岳父自居的,到時候他可未必看得起你哦。”

劉益守忍不住揶揄道。

“主公深謀遠慮,屬下實在是汗顏。此次有主公隨行,軍務當真是無礙了。”

吳明徹感激說道。

很顯然,劉益守是個很會來事的主公,在下令之前,就把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想過一遍了,不會隨便把包袱丟給手下。

“唉,很多事情啊,不能說太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丈夫做事要對得起天下,對得起世人,還要對得起自己啊。”

劉益守輕嘆道。

高伶在床上那麼賣力的伺候他,那妖嬈的身姿可謂是美到了極致。如此瘋狂玩弄高歡的女兒,把一個對男女之事啥也不懂的小白,“開發”成了貪歡的少婦,還生了兩個孩子。

劉益守在高伶身上可算是過著癮了。

如果最後他親手把高歡一刀砍死,似乎總有些說不過去,做人還是要積點德嘛!

手刃“岳父”這樣的事情太敗人品,而且劉益守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跟高伶解釋。

不下狠手,感覺對不起奮勇殺敵的三軍將士,下了狠手又似乎對不起殷勤伺候自己的女人,可謂是進亦憂退亦憂,怎麼玩都不爽利。

再說了,高歡哪怕該死,也不能由他劉益守來砍啊!

打仗最是忌諱猶豫不決,劉益守索性把懸瓠的事情都安排好,自己跑得遠遠的,反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高歡的死活便跟他劉某無關了。戰陣之上各憑本事吧。

想來高伶也能理解他的苦心。

不過這種廢話就不必跟吳明徹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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