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俊傑雖多,然真英雄者,唯吳王一人而已。”

王僧辯忍不住唏噓感慨道。

平滅蕭繹並不難,難的是把那些善後的工作都處理妥當。殺人是不難的,難的是爭取人心。王僧辯就是覺得劉益守這個人,在爭取人心這方面,梁國當真是無人能掠其鋒芒。

就光南下武陵救災這一條,天下之大,唯有此他劉都督能如此。這一舉動扭轉了梁國中樞在百姓心中“遇事不頂事,平時瞎管事”的印象。

就拿蕭衍當年的“浮山堰”事件做對比。蕭衍當年也是雄心萬丈,想辦成跟劉益守一樣的事情。結果除了耗費錢糧無數,淹死了數十萬人以外,啥也沒辦到。

梁國中樞在兩淮的威信一落千丈!民心喪盡!

而今劉益守賑災武陵郡,不僅把事情及時辦了,而且還辦得很漂亮,很得民心。如此對比,高下立判。

王僧辯心中暗暗揣摩,將來南面的新天子,非劉益守莫屬,已經沒有人可以跟他爭了。懸念只在於他是會當劉裕,最後功敗垂成偏安一隅,還是可以學劉邦一樣橫掃天下,開創偉業。

“二位的日子,看來過得很悠閒啊。”

正在這時,院門被推開,劉益守穿著粗布棉服而入說道。

別看這件款式很單調甚至有些簡陋,實際上如今棉紡的成本很高,棉花的成本更是居高不下,供不應求。這件秋天穿身上很舒適的棉衣,造價不菲。

不是他想穿粗布衣裝逼,而是棉紡技術還不到家,細紗紡不出來,這件衣服將來或許很便宜就能普及百姓,但現在確實算是低調奢華了。

“拜見吳王殿下。”

王僧辯與王琳二人起身恭敬行禮,臉上不敢有任何傲慢之色。不說他們自己心裡怎麼想,就算是為了家小與親眷,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擺譜了。

“明年開春,本王欲用兵廣州,入冬就會提前開拔到南康郡。你們也算是久經沙場之輩,可願意隨本王南下平叛?”

劉益守將二人扶起來問道。

“我等唯吳王馬首是瞻!”

王僧辯與王琳激動說道,他們等的不就是這句麼!

“嗯,那就好。你們身上的罪責,自有朝廷法度評判,本王是無法將你們赦免的。可是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准許你們二人將功贖罪,帶兵隨本王南下平叛。

今日便放你們離開這裡,本王也讓朝廷發了告示,爾等近期便在建康招募從前的親信部曲,隨時等候朝廷徵調吧。”

劉益守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道。

“得令!”

二人一齊拱手道,鏗鏘有力!

“嗯,看你們心氣仍在,本王就放心了。”

劉益守微微點頭,轉身便要走。

他看到這兩人似乎還有什麼話說,於是笑著問道:“兩位王將軍好像還有話想問,對吧?”

“殿下,我等罪孽深重,能得朝廷赦免,實在是令人感到意外,故而有此一問。”

王僧辯有些遲疑的詢問道,王琳點了點頭,也是這般想的。

“為蕭繹辦事,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而已,小功不足誇,大罪留青史。

隨本王南下平叛,為的是國家統一,將來還要一統天下,結束百年戰亂,開創千年未有之盛世。

是立大功,行大善,名垂青史,流傳萬世!

其中孰是孰非,你們心中自有判斷,又何須本王多言?不用對本王承諾什麼,將來用戰功來自證吧。”

劉益守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院落,留下王僧辯與王琳二人原地沉思良久。

分鏡調整了一下順序,讓劉都督這邊的情節先走,不影響整體劇情。柔然的資料我還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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