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督,官軍十分謹慎,且有本地嚮導一路前驅,末將找不到機會,就帶兵撤回來了。”

樊猛回到帥帳,對正在看地圖的王僧辯稟告道。

“下去整軍吧,此次非你的過錯。”

王僧辯對著樊猛微微點頭說道,並未責怪。

話說完,樊猛站著沒動,似乎欲言又止。

“還有事?”

王僧辯疑惑問道。

他又不找樊猛的麻煩,這廝能有什麼鳥事啊!

“王都督,我們是不是撤回巴陵郡比較好呢?”

樊猛不動聲色的低聲問道。

“你這是……唉!”

王僧辯長嘆一聲,招呼樊猛坐下。

“殿下派我來臨湘前,下了死命令,臨湘不能丟,否則軍中將校,都要問罪。”

王僧辯無奈笑道:“可你看如今這局面,臨湘可還守得住?”

沒錯,在王僧辯眼裡,蕭繹是個自大、無能、偏執、自私自利、豬狗不如的禽獸。

但,王僧辯也知道,沒有蕭繹,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蕭繹給的。

知遇之恩四個字的重量,很多時候,是一個人在道德上無法承受的。別人都能背叛蕭繹,唯獨他王僧辯不行。

“王都督,臨湘絕對守不住的,末將看那劉益守此番穩健得很,沒什麼破綻,我們不好搞偷襲。回巴陵郡,在洞庭湖上,才是我們逞威風的時候。”

樊猛有些急切的建議道。

別看劉益守帶領的官軍走得慢,一天不到二十里,勻速行進,不多也不少。

可是畢竟還是在持續向王僧辯大營靠近,沒幾天兩方就要相遇決戰了。現在不潤,更待何時?

“你讓我再想想。”

王僧辯擺了擺手說道。

“王都督,不能再想了啊。若是丟了臨湘城,又丟了手裡的兵馬,就算是回到巴陵城,殿下也饒不了都督。

反倒是都督保全了部曲,撤回巴陵城。末將說句冒犯的話,到時候殿下還是得依靠都督約束部曲,都督反倒是可以保全自己,也不會被追究丟失臨湘城的罪責。

望都督三思啊!”

樊猛跪下來請求道。

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把蕭繹這傻X從頭罵到腳了!

以卵擊石,不就是現在這樣的態勢麼?明知道臨湘城守不住,敵軍也是有備而來,不潤難道在城裡孵蛋?

還死守臨湘,我守你老母!

樊猛私下裡早就不是第一次咒罵蕭繹傻X了,但是當著別人,尤其是王僧辯的面,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不耐。

“傳我軍令,全軍開拔,今夜便坐船北上巴陵郡。我自會親自跟殿下解釋,不會波及到其他人的,去吧。”

王僧辯沉聲下令道。

蕭繹是刻薄寡恩之人,只看最後結果,不看你的努力。對於之前說過的話,也經常食言而肥,裝作沒說過,看不到,不記得。

正如樊猛所說,王僧辯回巴陵郡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蕭繹只會看他手裡的老本還在不在。丟城也就罷了,要是喪師,王僧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部曲都沒了,要你大都督何用!

樊猛的一番話,還是把他給勸服了。

還有一章,晚上發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