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火候差不多了。讓餘孝頃一個人進湓城來吧,帶到府衙書房來。那些年輕女子,讓她們該去哪裡就去哪裡。”

劉益守正色說道。

舔狗嘛,也不要把他們踩得太狠了。世上因愛生恨的例子不少,得不到就毀掉的慘劇更是屢見不鮮。

不一會,餘孝頃被斛律羨帶到了府衙書房。這位地方豪酋長得很是老成,看上去快四十歲了。面板黝黑,但身材相當健壯,穿著短袖看得到胳膊上的肌肉。

“本王只是思念家中妾室,又不是要銀辱婦人。你也是長輩了,何苦找那麼多小輩來受苦呢?”劉益守嘆息道。

“殿下,在下今年才二十三呀,那些女子都是在下族中親妹堂妹,最小的才十一歲,她們都是自願的。”

餘孝頃言之鑿鑿,一臉諂媚的說道。

劉益守看了看他那張老成得不像話的臉,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二十三歲的,說是四十三估計都有人信。

看來山上的日子很苦啊!

劉益守忍不住心中一陣感慨。

“你到這裡來,應該是來求官的吧。豫章太守,對麼?”

劉益守不動聲色問道。

“對啊吳王,在下就是來求官的。只要能當上豫章太守,吳王要在下打誰,在下就打誰!絕對不說二話!”

餘孝頃很是露骨的說道,根本不懂什麼叫含蓄。

“如果我讓你打蕭綸呢?”

劉益守好奇問道。

“吳王,不是在下吹牛,蕭綸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要是不能打蕭綸,在下根本不會來湓城,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對付他麼?吳王授予在下豫章太守的官職,讓幹啥在下就幹啥!”

餘孝頃非常誠實,甚至誠實得有些過頭了。

“江州之地,真是民風淳樸啊。”

劉益守感慨嘆息道,瞧瞧人家這豪酋說話,這逼格這論調。

說殺誰就殺誰,都不帶跟你客氣的。像曹孟德說什麼“與將軍會獵於吳”之類的黑話真是弱爆了。

“那湘東王蕭繹殺過來了呢?”

劉益守又問了一個問題。

“吳王要在下殺他,那在下就殺他,與蕭綸無二。”

餘孝頃的思維模式非常粗暴:只要能封我當豫章太守,讓我砍誰我砍誰。

“唉,你啊你啊。”

劉益守站起身,走到餘孝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惋惜的長嘆了一聲。

“我對你非常欣賞,而且,現在也確實是用人之際。但是,你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劉益守痛心疾首的說道。

餘孝頃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早有傳聞說巴山郡黃氏向劉益守輸誠,求得了豫章太守的職務,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吳王是說……”

“你猜得不錯,昨日我才將豫章太守的職務交給了黃法氍。一官不能授二人,你很不錯,只是……來遲了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