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做到這一步的,那些事情,你父心裡肯定有數,你也別把我當傻子啊。”

劉益守嘆了口氣,輕輕的在羊姜額頭上一吻。

“這不都是在怕麼,看到你回來我就安心了。你別太相信我父了,為了家族,他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他還有羊氏這個家,而我就只有你了。你沒了,我們那兩個不聽話的小崽子也要沒,你讓我怎麼辦呢?”

羊姜撲到劉益守懷裡嗚嗚嗚的哭泣起來。

劉益守對高伶是採用玩弄的手段將其佔有,並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同意。哪怕高伶不同意,也絲毫不影響劉益守辦自己想辦的事情。

而羊姜始終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劉益守既沒有逼迫她,也沒有誘惑她。整整一年時間,都是相敬如賓,不曾上下其手。

某種程度上說,是羊姜看懂了劉益守的為人以後,自己選擇了跟他在一起並生兒育女。

“放心,我已經回來了,這些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會處理的。”

劉益守拍打著羊姜的背,眼中寒光閃過。

南朝世家內鬥內行的毛病又犯了,國勢這才剛有起色,很多人就擔心要出強勢君主,影響他們的既得利益。

劉益守之前跟他們多次交鋒,嚴重侵害了這些人的既得利益。在檢地土斷、佔山格、土地兼併等方面幾乎勢成水火,天然敵對。

拋開所有政治立場不談,哪怕劉益守是個大老粗,他也要透過把南朝的舊世家乾死,將他們的利益分配給自己人,形成自己的統治基礎,完成改朝換代。

所以問題其實不在於劉益守如何,而是南朝世家不希望往前走,又不肯實實在在的出讓核心利益。

而劉益守必須朝前走,必須要一統天下,並不滿足在南面做個土皇帝。

雙方眼光不同,目標不同,根本就談不攏,只能一方把另一方乾死,實在是沒有第二個解決辦法了。

這些人本來天天都詛咒劉益守死在女人肚皮上,如今卻看到這傢伙在梁國玩得越來越順,地位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強。

他們似乎也不指望劉益守會自然的倒臺了。如今這些人私下裡聯絡南面各路軍頭,在臺面下準備搞事。

平時他們當然不會跳出來捱打,也不敢跟劉益守正面對抗。然而一旦發生劉益守帶兵出征受挫這樣的事情,這些人就會跳出來唱對臺戲了。

他們還在聯絡如羊侃、韋黯、陳霸先這樣手裡有兵權的實力派,正反兩手準備。

“阿郎,這些人你要怎麼對付呢?他們只要不起兵,你也拿他們沒辦法吧?他們反倒是可以到處說你的壞話,說你要改朝換代。”

羊姜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會不會,我們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怎麼會玩不過他們呢?要是玩不過他們,那我也乾脆別活了,找個涼快的地方上吊比較好吧。”

劉益守無所謂的說道。

如今他掌控建康中樞,手裡還有雄兵無數,還會怕那些跟肥豬差不多的南朝世家?

指鹿為馬的故事聽過沒有?

劉益守覺得這些人完全看不起自己,他馬上就要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做和諧社會的鐵拳。

“阿郎,那你要怎麼對付這些呢?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下獄,然後家產充公麼?”

之前看賬本看得昏昏欲睡的羊姜忽然不困了,好奇問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搞得我像是欺男霸女的街頭惡霸一樣。我辦事從來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抓人啊!”

看到羊姜那副“大哥我們下一個砍誰”的表情,劉益守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對他的極大蔑視和侮辱。

多了千年的見識,他還需要像侯景之流那樣一路打砸搶?太看不起他了吧?

“咳咳,是這樣的。我貴為吳王,當然要以身作則,依法治國,糾察不法。又怎麼會知法犯法呢?你那種危險的想法,要不得。”

劉益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滿身正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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