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

「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唱完後,劉益守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正在拿快

子敲碗的眾多妹子們都圍過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親,平日裡的端莊嫻靜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

「休!」

玉壁城東北面舌形凸臺處,高處城牆上一名神射手射中了正在下方指揮壘土的一名校尉。他脖子中箭,直挺挺的倒下,地上一灘血泊。看得身邊的人心裡發毛。

斛律光連忙帶人趕到,結果城內的那名神射手已經隱沒不見了。

「真踏馬的晦氣!抬走!好生安葬了!」

斛律光吩咐親兵把剛才中箭身亡的那個倒黴蛋拖走。

他氣得跺腳,自從城外壘土開始,玉壁城內的襲擾就源源不斷而來,並且神出鬼沒的。

斛律光不耐煩的找到段韶,語氣不善的詢問道:「段將軍,你這邊還需要幾天呢?」

壘土的速度比自己估計得慢多了,斛律光是個急性子,每天看著那「長不起來」的土丘就心煩。

「斛律將軍大概是沒見到對面那邊正在修木樓。我們無論如何怎麼壘土,也不可能比木樓修得更快。著急是急不來的,穩一點的好。」

段韶眺望玉壁城,慢悠悠的說道,看都不看斛律光一眼。在他看來,這小屁孩也就是箭術了得罷了,謀略戰略方面差遠了。

「希望段將軍到時候面對高王也能這麼從容不迫,在下戰後可就直接回幽州了,段將軍請自便。」

斛律光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順便把他那一隊神射也帶走了,只留下段韶的直屬兵馬和民夫在壘土。

雖然看上去斛律光的問題問得很沒有情商,但他說的也是不爭的事實。

你壘土敵不過城內搭建木樓的速度,難道這就是你的道理麼?戰爭只有輸贏,可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啊!….

斛律光走了,段韶微微皺眉,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笨辦法就是好辦法,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段韶現在是在盡心盡力的將土丘堆結實一點,不為別的,就是要把這個臨時土丘,變成一個永久性的存在。

依靠人力去改變玉壁城的地形地貌,這個笨辦法,其實才是攻克玉壁城的好辦法!

正當段韶思考要如何從東北面攻入玉壁城的時候,高歡居然帶著人馬前來巡視,一看那矮小的土丘,面色就陰冷了下來。至於土丘的截面積很大這種無聊的細節,高歡便自動略過了。

「段孝先,這就是你的成果麼?」

高歡用馬鞭指著一旁低矮的土丘,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高王,地基要打牢固,不然遇到大雨會崩塌的。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

段韶還想解釋,高歡卻擺了擺手道:「本王不想聽那些,三日之後,開始挖掘地道。為了掩護挖地道的動作,三日後你部要開始從高臺上攻城!就這麼辦吧。」

在高歡看來,段韶的困難那都不是困難,他根本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

「高王,如此一來的話,那樣……」

「有時間跟本王在這裡爭辯,還不如去排程民夫們加快進度。」

高歡不悅的催促道。

段韶沒話說了,他只好拱手道:「謹遵高王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