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這個角度看,無論我對崔瑤蘭使出多麼下流的手段,都是值得的。這便是作小惡,而行大善。底層之人的那些活路,不就是上位者漏一下指頭縫,就漏出來了麼?

我對你們有愧,可終究還是問心無愧的,要不然,現在就不會把這些都告訴你了。”

說完這番話,劉益守心裡舒服多了。

“嗯,阿郎是什麼人,妾身都是知道的。蕭娘子已經跟我說了,當年你們在建康三天不下床的那些風流韻事。”

賈春花頑皮的對劉益守眨了眨眼說道。

“她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劉益守大驚,蕭玉姈這嘴巴真是沒把風啊。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房事小秘密,這位梁國公主該不會都說了吧?

“呃……”劉益守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哪個女人不喜歡阿郎這樣的男子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三天不下床呢?蕭娘子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啊。”

賈春花神秘一笑,在劉益守耳邊滴滴咕咕了半天。

“今晚不是你侍寢麼?你就一點都不想我了?”劉益守好奇問道。

“不重要啦,讓給蕭娘子吧。只要阿郎不要把剛才那些話跟其他娘子說就好了。妾身出身微寒聽得懂,有些娘子可就未必聽得懂了。阿郎可以用她們可以明白的話去解釋為什麼崔娘子要進門。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拉個勾吧。”

賈春花伸出小拇指,在劉益守面前晃了晃。

嘛,她果然還是很介意的吧?劉益守心中暗想。

……

洗完澡來到書房,劉益守就看到羊姜穿著一身文士的長袍,盤起男子常用的髮髻,坐在桉頭寫字。

劉益守一時間有些恍忽,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頭也不抬的羊妹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並沒有再次穿越。

“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劉益守看到埋頭書寫的羊姜疑惑問道,這應該是自己的書房啊!羊姜不應該待在臥房麼?

“你以為我想來啊!你許久都不回,還把王長史(王偉)都帶走了,毛喜也派給楊愔打下手,害得府里根本沒有人管理用度。她們都不想管這些,只有我勉為其難的管錢了。咱們府裡現在人也多了,光小孩就一大堆!你知道我們現在多窮麼?”

說完她抬起頭,一臉幽怨的看著劉益守。

“每次有斬獲你都分給了手下,府裡已經要揭不開鍋了,你給我悠著點啊!”

羊姜一把將劉益守拉到書桉邊,用力的拍了拍上面厚厚一疊紙說道。

“呃,建康那邊,不是還有很多商鋪麼?琉璃啊,瓷器啊什麼的。每個月的進項難道還不夠府裡日常開銷?”

劉益守記起這一茬來了,印象中這些店鋪裡的瓷器等物似乎供不應求的樣子。

“你說的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那是從前啊!蕭菩薩還在,肯定願意出大價錢買那些東西啊!

現在蕭菩薩已經不在了,那些佛寺也被你拆了不少,建康那些權貴也被你得罪光了!我們店裡那些畫了佛像的瓷器啊,那些蓮花形狀的餐具啊,那些五彩琉璃啊,全都賣不出去了!

肥羊都被你搞死了啊!”

羊姜惡狠狠的拍了拍桌桉, 一字一句的說道:“劉都督!你說的,那都是老!黃!歷!了!”

她百無聊賴的躺在木地板上,雙目無神看著劉益守,翻了翻白眼道:“縱橫天下的劉都督居然連家裡幾個妾室都養不活,你看說出去誰信?

我的嫁妝也被我父霍霍完了,你看著辦吧,唉!人人都羨慕我是劉都督的枕邊人,誰知道竟然……唉!”

羊姜自怨自艾的說道,一把將劉益守扯到地上坐著,手伸到他衣服裡面亂摸。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教你幾招,建康那些肥羊多不勝數,隨便搞搞,弄點私房錢還不容易。”劉益守輕輕拔出她頭上的木簪子,長髮便很順暢的散落下來。

“真的?”

羊姜一下子坐起身來,把劉益守撲到地上,雙眼迷離的看著他,身體緊緊貼在對方身上,像小貓一樣親他的臉,散開頭長髮弄得人癢癢的。

“嗯,明天我正要跟楊胖子說這件事呢。”

劉益守雙手抱著羊姜,在她耳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