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給劉益守示威,便是為了這第二個副任務而來的。至於主任務,達奚武已經在辦,相信運糧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搞定。

“這次擊敗高嶽實屬僥倖,高歡兵多,所統轄的地盤膏腴之地不少,實乃賀拔都督勁敵。”

韋孝寬有些後怕的說道。

……

“…今我軍已焚燬高嶽大軍之屯糧,高嶽退守南潁川已成定局。劉都督英明果斷,用兵如神。若帶甲北上,我等勢必掃榻相迎,熱情招待。”

襄陽府衙的書房裡,劉益守滿臉古怪的將這封韋孝寬寫的信放在桌桉上,半天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主公以為如何?”

王偉好奇問道。

韋孝寬這封信寫得十分臭屁,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氣,好像彈指間高嶽的兵馬就灰飛煙滅一般。

“小屁孩得了跟棒棒糖就跟大人示威炫耀呢,過段時間有他哭的。”

劉益守無奈嘆了口氣,老虎不發威,別人都當你是病貓。他劉某人一直隱忍不發,沒有出兵南陽,韋孝寬之流都要騎在他頭上撒尿了。

“將來把這廝抓到,我一定請他吃撒尿牛丸吃到飽!”

劉益守拍了下桌桉,恨恨說道。

“撒尿牛丸?”

王偉一臉懵逼,不明白這是何物。

“不用在意那些細節,寫信給楊忠他們,讓他們盯著南鄉。韋孝寬和達奚武連番大勝,絕對會輕敵。我們已經堵住了通往漢中的路,他們只能走南鄉。只要糧草運到那邊,我就要讓這幫人明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看了這封信,劉益守心中十分不爽。

“好的主公。”

王偉拱手行禮而去,他出門不到半注香的時間,又折返回來,有些激動的對劉益守說道:“於將軍來了,還帶來了一萬精兵!”

王偉很好奇,於謹是怎麼會帶兵來襄陽的,這支隊伍留在建康,一來是鎮壓蠢蠢欲動的世家豪強,二來則是作為青徐的預備隊,防止宇文泰那邊崩盤了,波及兩淮的安危。

劉益守命於謹帶兵到襄陽,居然都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王偉心中頗為震撼,劉益守這傢伙的保密意識真是一流的。

“終於是盼來了啊!”

劉益守嘆了口氣,如今萬事俱備,他就是等著這波東風呢。

“走,去看看!”

劉益守和王偉來到襄陽城外,就看到兩個軍陣,涇渭分明的隔開。看到他們二人,於謹連忙走過來,小聲在劉益守耳邊說道:“五千精兵是老兄弟,還有五千人,是徐度在荊襄招募的家鄉部曲,用建康府庫的軍備武裝起來了,自成一軍。”

劉益守微微點頭,他以為羊侃可以完全信任,但是他手下的部曲,卻不一定這樣認為,這也是人之常情。

於謹留了五千人守石頭城和東府城等地,嚴密監視建康城內的動靜,並沒有把兵馬全部拉到荊襄來。

倒是新收的徐度,這次可謂是砸鍋賣鐵的招募兵馬,看來他並不甘心做一個平庸的武將。

劉益守走到徐度面前,這位平日裡喝酒吃肉放蕩不羈的將領,一見劉益守,就激動的拱手道:“主公,這次末將打算全力以赴,麾下兵馬都是荊襄子弟,可以任意驅使。”

“好!到時候你部為先鋒,戰後有折損,我都給你補齊。”

劉益守拍了拍徐度的肩膀說道。

“敢不為都督效死命!”

徐度一臉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