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姜忽然覺得自己還挺有眼光的,起碼看上的男人不差,對吧?

“呃,我不是墮落了,而是參與到一個更高階的人群裡面了,對,就是這樣。”

內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她忽然認為自己現在過得還挺不錯的。就像是劉益守經常掛嘴邊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叫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要是他就只我一個女人,那我少活二十年也是可以的呀!”

回自家院子的路上,羊姜嘖嘖感慨,自言自語道。

她一路來到劉益守的書房,想看看自己有什麼東西在那邊落下,更想偷窺一下,嗯,說不定家裡那個娘子的裹胸布丟在那裡了呢?

“壽陽的地圖啊。”

羊姜看到劉益守書房的桌案上擺著一張梁國樑郡地圖,壽陽作為那邊首屈一指的大城,周邊各處都有標記,密密麻麻的。

看來劉益守把準備都做前面了,到那邊之後,可以很快接管地盤,發展生產。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老天給我一個這麼出類拔萃的,唉,命苦!”

幸福也有幸福的煩惱,羊姜嘆息了一聲,翻了下鎮紙下面壓著的一疊紙,然後就愣住了。

“建康最強贅婿?”

“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是龍王傳人,為報恩,做別家贅婿。作為公主的妻子鄙視,三年不讓上床。作為皇帝的岳父鄙視,給個閒散官職讓他在家。家中奴僕鄙視,無人伺候。他怡然自得,從不抱怨。”

羊姜一邊念一邊面色古怪,紙上寫的這些,筆跡就是劉益守的,雖然對方練字進步很快,但寫得怪異的字型一看便知,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這都是些什麼啊……”

雖然莫名其妙,羊姜依然往下看。

“是逢百萬胡虜寇邊,如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朝中文武無計可施,而皇帝依然沉迷享樂不理國事。

某日壽宴之上,十萬禁軍將士譁變,圍困建康城,在城外高喊:請龍王出山救萬民於水火!

皇帝環顧壽宴滿朝文武困惑問道:誰是龍王?

坐在末座的不起眼贅婿慢慢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一時間,羊姜感覺到整個書房安靜得她連自己的心跳都可以聽到。

這都是些什麼啊!看了這幾頁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劉益守寫的這些,不就是暗示那個贅婿是他自己嘛!

龍王贅婿:劉益守。

昏庸皇帝:蕭衍。

看不起他的正室:長城公主。

滿朝文武:梁國中樞。

甚至連建康城都懶得改一下!

“我眼睛都要瞎了,啊啊啊啊啊啊!”

羊姜把自己的頭猛敲了幾下。

雖然這樣感慨又抱怨,她還是繼續往後面翻,然後發現後面的全是白紙,多的一個字都沒有了。

“這就沒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始亂終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