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感慨的嘆了口氣道。

賈春花噗嗤一聲笑出來,捶打著劉益守的肩膀道:“我有點明白她們為什麼一個個被你迷得要死要活了。”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垂涎我的美色。要不天下好人那麼多,如果是個好人她們就迷得要死要活,豈能輪到跟我睡一張床,你想多了。”

劉益守大言不慚的說道,惹得賈春花哈哈大笑,然後抱著他猛親了一陣子。嗯,她也是她們中的一個,被某個男人迷得要死要活的。

……

兗州城外的羊侃軍大營內,羊侃看著幾乎是去了就回,沒有做絲毫停留的徐紇,面色有些不好看。

“雖然說拒絕是應有之意,可徐先生回得也太快了點啊。”

羊侃的語氣裡帶著埋怨。

他身材魁偉,頗通文史,可以算得上文武雙全,且在魏國戰績彪炳。至於他為什麼要帶著羊氏一族迴歸梁國,這裡頭原因極為複雜,一言難盡。

但總的說來,這跟泰山羊氏家族的佈局不無關係。羊侃在某些地方跟劉益守有點類似,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後站著泰山羊氏很大一部分人!

任何決定,都關係到家族命運,而非是個人榮辱。

“劉益守聰慧異常,好像已然察覺到了我們跟羊敦有默契。”

徐紇不動聲色的說道。

羊侃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坐到徐紇對面說道:“如果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還真是讓我有些失望。邢杲也非泛泛之輩,居然會被劉益守這個人拿下,足以見得此人不凡。人也見了,他那邊怎麼說?”

沒有誰會認為空口白牙就能得劉益守數萬兵馬,羊侃派徐紇去,不過投石問路而已。有這麼一招,起碼兩軍偶然相遇,還不至於說見面就殺!

如果連個招呼都不打,那就難說了。

“有幾件事。”

徐紇清了清嗓子,雙手攏袖,無意間摸到劉益守寫給他的那張字條。他腦子裡不自覺在想,黃金百斤,到底是多大堆頭來著,這可是老大一筆錢了啊。

比起一板一眼的羊侃,這劉益守出手詭譎大方,倒也真是一號人物。

徐紇心中不由得對劉益守的評價高了幾分。

“第一個,羊氏族人雖然被關押,但是並未受虐待,也無人漏網。劉益守似乎是無差別的將羊氏一族一網打盡,根本不問是不是與將軍有聯絡。”

這個情況,羊侃之前還不知道,現在聽到,心裡石頭落地,看來劉益守似乎並不想把臉撕破。

“這麼說來,他其實也不想打?”

羊侃反問道。

“在下覺得吧,只要是人,就肯定有價錢,沒有人會一條路走到黑的。

如今局面已經很明朗,元子攸完蛋了,就算劉益守跟元子攸的姐姐有點什麼事情,那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有害!

現在這個節骨眼,他肯跟我們拼死拼活麼?又是為了誰?”

徐紇這番話也不算是忽悠羊侃,只是把明擺著的事實描述了一遍。

羊侃微微點頭,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長鬚,似乎比較認同徐紇的看法。

“再有,劉益守若是投靠梁國,目前看並無根基,也沒有可以庇護他的人。在下感覺吧,他應該還有很多憂慮,最大的便是,不相信我們,又沒有更好的出路。”

這話就說得更有道理了,羊侃連忙點頭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