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要死要死要死了!(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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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鄒城,又叫鄒平城,依水而建,乃是北濟水與瀧水交界處的要害之地。當初南朝宋在此地建軍鎮,後被北魏所奪,依舊在此地維持軍鎮小城。
當然,現在的北魏朝廷廢物一樣,五年前南梁大軍又在青徐光顧了一陣,梁鄒城早就毀於戰火,只剩下一個空殼。
林太守追了邢杲軍一路,得到歷城送來的急報,說邢杲大軍偷襲歷城,如今歷城失陷,濟南郡其他各城也岌岌可危。
於是他便率軍駐紮在附近的梁鄒城,船隊也停靠於岸邊,派人快馬回曆城一探虛實,等待濟南郡那邊訊息。
就在大軍入駐梁鄒的當晚,數量多到數不清的邢杲軍,就將周邊團團圍困。他們將包圍圈拉得比較大也比較鬆散,跑出幾個人似乎問題不大,但百人以上的軍隊,絕無可能從此地走脫。
濟水北岸的一處山丘上,一身白袍的邢杲,拿著羽扇,凝視著河對岸的梁鄒廢城,他腳下全是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在春天的陽光下隨風搖曳,頗有些唯美。
“你可知梁鄒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麼?”
邢杲輕輕的搖晃羽扇問道。
“末將不知。”
副將搖搖頭,完全不知道邢杲在說什麼。
“梁鄒,天子狩獵之地也。我將圍獵之地定於梁鄒,其實,不過是應個景而已。林太守冢中枯骨罷了,在哪裡宰了都可以。濟南郡真正難對付的人,還在歷城!
可笑的是,我居然還不知道他是誰!”
一想起在陰陽渠被不知名的軍隊伏擊,僅以身免,五千精銳全軍覆沒,邢杲就感覺心一陣陣絞痛。
事情到底哪裡不對勁來著?倉皇逃回來以後,邢杲原本非常擔心濟南郡的郡兵大發神威,結果發現,對方一步步走向自己預定的伏擊圈,也就是兩條河交匯的梁鄒城。
完全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林太守打仗或許還有幾把刷子,不過也就一郡之地的眼光罷了,他是不可能想到在陰陽渠伏擊的,道行還差得遠。
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幾乎都要成為邢杲的心魔了!
那一戰輸得連對手是誰都沒看清,他怎能甘心!
“罷了,傳令下去,今夜從四面圍攻梁鄒,不必留手,務必拿下,以防夜長夢多。前面我輸了一陣,就在梁鄒把勝利找回來吧。今夜不能攻下樑鄒,隊正以上,皆斬!”
邢杲將自己的羽扇交給副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陰陽渠的慘敗讓邢杲明白了一個淺顯通俗的道理:如果自己人多,那就不講道理的壓上去打就行了,反正麾下計程車卒死了還能再招募。要是自己死了,可就一了百了啥也沒了。
還是自己活著比較重要,以後再也不能以身犯險了。
……
疑似是小崮山水庫岸邊的某個“野釣”釣點,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劉益守,一杆子拉起來,釣到一隻籃球鞋。
“唉,釣魚佬啊,除了魚以外,什麼都釣!”
他嘆息了一聲,將那隻爛得不像樣子的籃球鞋丟一邊,拍了拍手。接著,他又坐下來垂釣,結果看到從水庫上游,飄來一個很像人的“物件”。
一個,又接著一個,成群結隊的,數都數不過來。
劉益守嚇得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上前觀察,卻發現這些人都是古代計程車兵,穿著沒見過的紅色軍服,屍體已經在水裡泡腫了。
“媽誒!這都是啥?”
他連忙退後,跌坐在地上……
“主公,主公,快醒醒!”
劉益守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原來剛才的都是一場夢。他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亢奮,卻帶著濃厚黑眼圈的王偉,疑惑問道:“天亮了?”
“呃,並沒有,不是啊,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王偉指著劉益守面前桌案上厚厚一疊書信說道:“這些,都是濟南郡大戶寫給邢杲的信,言語之中極盡諂媚。”
劉益守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桌案上的那疊紙,居然堆得比桌案的高度還要高,上面壓著一個白玉鎮紙。
“這有點誇張了。”
如此看來,濟南郡的世家大戶們,早就想好邢杲來了以後要怎麼辦了。果然是投誠路寬心也寬啊,所謂的“主戰派”,應該都跟林太守一起出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