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擁有著就連世界上最精確的計算機也無法測出的喜怒無常!帶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性格上的善變。試問,天氣預報是否總是準確無誤地播報出明天的天氣?答案是否定的,這也就很好地說明了女人那捉摸不透的性格。

明月皎潔如水,在遙遠的夜幕下劃出一道平滑的漣漪,傾瀉而下,帶有山水畫般的高遠與恬然,並賦予光和熱般的感傷。

柳清寒靜靜地傾聽完陳御風的敘述,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陳御風此時心中的痛苦,那種感覺無疑是撕心裂肺的。

“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人渣,辜負了她的感情。我已經向她承諾過了要在高中畢業後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但我卻失信了!我真他媽的混蛋!”陳御風痛苦的神色將這片天地的漆黑渲染得更加深沉,令人痛苦壓抑。

柳清寒抬頭望著那黑暗中僅存的一縷皎潔的月光,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雖然對陳御風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位女人感到難受,但她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既然路是自己選的,就要不畏艱辛地走下去。

“要不,我和她談談?”

柳清寒忽然迸出的這句話,讓陳御風徹底驚到了。他雖然在這四個月中經歷了不少的事,但對於女人還是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而柳清寒的話卻讓陳御風百思不得其解,女人不都是自私的嗎?

柳清寒清楚陳御風那驚愕的表情代表著什麼,於是笑著說道:“女人確實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但,當一個女人對愛人的感情超過一切的時候,這就都不是事了。”

陳御風啞然,良久無以應。過了好一會兒,陳御風才吐出了兩個字:

“隨你。”

……

由於上次的事件,夏芷涵幾乎和陳御風斷絕了往來,就算兩人是同桌,也只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同學關係,用冰點也不足以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陳御風又像往常一樣來到教室,看著夏芷涵那寂寞的倩影,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扎住了一樣,痛徹心扉。

陳御風默默地坐在位置上,默默地拿出課本複習,而夏芷涵始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短了,留給陳御風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節是語文課,教語文的是一名身穿中山裝的老頭,憑藉著教授的頭銜和深厚的閱歷,成為了班級裡最為令人敬重的物件。

老教授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然後對著全班同學說道:“同學們,想必你們都學過《蒹葭》這一課。‘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是一種對美好愛情的嚮往,但卻闡明瞭對得又不得的傷感與失落。”

老教授頓了頓,然後換了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現在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喜歡瞞著家長和老師去談戀愛!或許你們還小,並不懂,真正的愛情可不是像你們這種玩玩一樣的性質,哪像我們以前,只要認定了一個人那就是準備白頭偕老,一輩子不離不棄。所以說啊,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等你們學有所成之後,就會知道愛情的真正意義了。”

老教授的話讓全班的同學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有男女朋友的,但卻不是以結婚為目的,而是像遊戲花叢一樣的輕狂。

陳御風此時在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老教授的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陳御風從不認為自己所追求的愛情參雜了其他的成分,但現實帶來的殘酷打擊卻讓他逐漸迷失了方向。

夏芷涵臉色自始自終都平淡如水,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摒棄了自己的感情!

下課後,夏芷涵便快步離開,讓一直坐在座位上的陳御風感到無盡的感傷。

“或許是我的情傷害了你的情,看來一切都是我在自作自受!”

……

夏芷涵快步走到校園內一處極為僻靜的地方,終於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滴落,這一幕是何等地淒涼。

夏芷涵並未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堅強,她也是女人,也擁有著屬於女人的脆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