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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臨近深夜,冷風刺骨。柳清寒孤寂地走在馬路上,她覺得,就算是天氣間的寒冷也不能勝過她心中的冷意。

“清寒,等等。”陳御風跑到柳清寒跟前,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

“怎麼了,陳同學?”柳清寒用夾雜著不似人類的冰冷語氣說道。

“陳同學?”陳御風微微一愣,然後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又何必呢?”

“我們是同學關係,這樣稱呼沒什麼不妥吧。”柳清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絞痛,但還是冷冷地說道。

陳御風坐在馬路旁的人行道上,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彎月,說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你知道嗎?我懼怕著這一切的來臨,我以前可是比現在冷漠多了,那時的我,對於感情或者是愛情可是十分厭惡的!雖然沒有達到存天理,滅人慾的境界,但也是差不多了。自從來到上海以來,雖說時間並不長,但還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我也逐漸地改變了我的看法。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心理準備來迎接這一份突如其來的感情。”

看著柳清寒默不作聲,陳御風繼續說道:“我想你還記得六祖慧能大師的那首《菩提偈》吧。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那其中的深奧理論被我用來比喻愛情,實在是一種罪過!不過正如你當日所說的,留有塵埃終究是不好的事。”柳清寒也蹲下,並坐在陳御風身邊說道。

“況且這一切已經變成了塵埃,不是嗎?”

陳御風默然,不置可否。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控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

這首張靚穎所演唱的《畫心》,在柳清寒空靈的聲音中變得更加地引人遐想,更加地深邃。在這淒冷的夜空中久久地迴盪著,陳御風不由得聽痴了!此時的柳清寒,可以說是將她內心深處最純真的東西給表達了出來。

“愛著你,並且更加深沉地愛著你,是屬於我自己的權利。就算是百轉千回,也是矢志不渝。化為塵埃又何妨?終究還是會回來的。陳御風,我柳清寒還是無法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