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無眠。

在距離陳御風病房不遠處,有兩人攔住了端木思淼三人前進的道路,這兩人便是剛前來醫院保護陳御風的冷傲天和雲飛渺。只不過當他們到來的時候,剛好碰到端木思淼幾人。

“此路不通,如果你們執意前進,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雲飛渺淡淡地說道。

端木思淼對於陳御風有這兩名手下感到詫異,但還是笑著說道:“單憑你們兩個怕是攔不住我們。”

“哼,那就試試。”冷傲天冷哼著,手持黑劍直奔端木思淼而來。

嘭!

墨子用雙臂擋住了冷傲天黑劍的劈砍,使得冷傲天無法更進一步,隨著墨子一聲低吼,冷傲天的攻勢被破,整個人也被震退好幾步。

“鎖子甲?看來你身邊的傢伙不是省油的燈,單憑鎖子甲竟能讓我後退。”看著墨子手腕處的鎖甲,冷傲天感到有些詫異。

“墨子的實力在我們端木家族可是排名前列,就算你是陳御風手下的一員大將,怕也別想在他手裡討得了好處。”端木思淼得意地笑道。

“是嗎?”

冷傲天不屑一笑,剛才只不過是小試牛刀,現在他開始來了興趣。一旁的雲飛渺見狀,不由得開口道:“看來端木家族已經決定要和御天門起衝突了,這樣做的後果端木少爺能擔得起嗎?”

“哼,等過了今晚再說吧,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端木思淼冷笑道,然後揮手讓黑子上前。

黑子是一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戴著鐵拳套,雙臂上掛著鐵環,像電影《功夫》裡的洪家鐵線拳一樣,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位怕又是你們端木家族的另一位好手了吧,看起來很可以嘛!”雲飛渺有些驚歎黑子所爆發出來的壓迫感。

“是不是想知道他有多強?來吧,親自去驗證吧,知道得越多越會感到絕望!”端木思淼對黑子和墨子很有信心,他可不認為冷傲天與雲飛渺能夠對付他們。

“有意思!”

冷傲天和雲飛渺相視而笑,眼中閃現著濃濃的戰意,看來今晚並不會寂寞。

......

就在幾人開戰的時候,和端木思淼有約定的那幾位精英會成員找來的幫手也到了,竟然只是幾十個小混混和幾名中年保鏢!

“話說伯公子和馬公子為什麼要那小子的命?竟然有人敢惹他們?”一位小混混不解地說道。

“這些世家子弟之間的恩怨我們就不要攙和了,只要幹完這一票,我們就有數量可觀的鈔票來揮霍好一陣子了,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另一位小混混興奮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幾位紈絝子弟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他們並不知道金錢交易不僅會使人化身為野獸,更會腐蝕心靈,這幾名混混可以說是處於最為墮落的深淵,難成氣候。

不過事實並未朝著人們所期望的方向發展,反而往往會出現某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就在混混和保鏢剛進入醫院的時候,一個樸實厚重的聲音便傳來:“世人的疾苦往往伴隨著愚蠢的行徑,在未知其力的情況下,做出無法讓人理解的舉動,這莫不是佛祖的試煉?”

眾人一驚,趕忙朝聲源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破舊紫色袈裟,腳穿草鞋,左手持錫杖,右手持缽,頭戴草帽,脖頸戴著一串大大的黑色佛珠,眼神空洞,面露慘白之色的破落僧侶正靠在一棵大樹上,仰望星空,一臉的慈悲之相。

“僧侶?為什麼在這裡會有這樣一位奇怪的僧侶?”眾人為之詫異,他們並不知道此人是何種身份,出現在醫院又有什麼目的。

“喂?你是誰?竟然對我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怕死嗎?”一位極為囂張的混混朝這位僧侶開口喊道。

慘白僧侶杵著錫杖緩緩地朝眾人走來,低吟道:“可悲可嘆,施主可知何為超度?”

“超度?啥玩意兒!你這個破落僧人難道還想要我們的命不成?”一位混混一臉的不屑,對慘白僧侶的話感到好笑和疑惑。

慘白僧侶搖了搖頭,嘴裡邊唸叨著經文邊一步步走近眾人。一位混混覺得這位莫名其妙出現的慘白僧侶是在單純的戲耍他們,於是便抽出身上的砍刀走向慘白僧侶,冷笑道:“看來你這個老禿驢只是在拿我們消遣,看老子不讓你嚐嚐我們的厲害!”

見混混要上前去教訓慘白僧侶,其他人皆是搖頭,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麼也只有接受教訓了。

“啊!”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出乎眾人的意料,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那位囂張的混混捂著血肉模糊的胸口倒在地上哀嚎著,全身浴血,看上去極為地悽慘。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慘白僧侶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而那名混混則一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