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總部所在的四合院。

此刻洪門門主任昆宇正一臉無奈地看著正坐在沙發上自己那一言不發的女兒,不禁輕嘆道:“我說靜雲啊,你還真是讓我不省心啊!如今時機還未成熟你就去招惹這般厲害的人物,這對於我們洪門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任靜雲聽了頓感委屈,不甘心地說道:“爸,誰知道那小子那麼厲害!而且如果沒有他來搗亂的話,我那事就成了!到那時,我們又豈會再看那些大人物的臉色行事?”

任昆宇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女兒就是太心高氣傲和不服輸了,不由得嘆道:“唉,這豈是一朝一夕的事。先不說你還把高陽給除掉,但派呂長嶽前去追殺卻是一處敗筆啊!從之前的比試就可以看出這樣做沒什麼作用,更何況是人海戰術?而且還是對高手而言!不過你的這件事情倒是讓我想到了某個人。”

人?”任靜雲好奇地問道。

任昆宇喝了一口香茶,平靜地回答道:“御天門門主,陳御風!”

“陳御風?”

任靜雲愣了一下,而後便震驚地說道:“陳家的繼承者陳御風?”

任昆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他來京城的目的很明顯,目標就是衝我們來的。你說的那小子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以說你這次大意了!光靠右護法一人可對付不了他。”

“他有那麼厲害嗎?”。任靜雲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任昆宇嘆了口氣,說道:“死神的右手和雲南王都敗在他手裡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任靜雲心中震撼,死神的右手和雲南王是什麼級別她很清楚,這樣的結果令她有些難以接受。

見任靜雲沉默,任昆宇也不再苛責於她,此刻他所擔心的是陳御風接下來的打算。單憑他一人,就足以令洪門眾人為之膽寒。

“得想個法子,但他這般能力實在是太令人畏懼了!”任昆宇有些鬱悶地想到。

……

夕陽西下,身處工地的雲飛渺此刻剛剛結束屬於自己的工作,今天他提前下班,這在以前是很罕見的。

“呦,這就下班了啊?真稀奇!那個無良的吸血蚊子肯放你走了?”一位板磚工人詫異地問道。

雲飛渺撓了撓頭,憨厚地回答道:“嘿嘿,咱今兒運氣好,正好出去買瓶小酒喝喝,過過愜意生活。”

“哈!那可要留給我們一點啊,瞧我們可要累死了!”另一位工人笑道。

“一定,一定。”雲飛渺說著,然後邁開自己那矯健的步伐迎著夕陽離開了工地。

走在鬧市的街頭,雲飛渺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著周圍的高樓林立和車水馬龍,心中的複雜又不可名狀的情感充溢著心頭,揮之不去。

或許是在自己那小圈子裡呆久了,又或許是自己太過於孤僻的緣故,雲飛渺頓時產生了一種淡淡的緊張感,是一種在人群中的緊張。雖然身體一直都在活動著,但心裡卻無時無刻地在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挺神奇的。

雲飛渺買了一瓶冰鎮啤酒一路來到一處僻靜的,廢棄的廠房邊,然後坐在巨大石塊上獨自一人飲酒,望向天邊的夕陽。雖然在常人眼裡,這或許是裝模作樣,但對於雲飛渺來說,這倒是挺能放鬆心情的。

冰鎮啤酒那種酸爽的感覺刺激著雲飛渺的味蕾,全身心都不住的顫抖著。能夠在辛勤的勞動過後來一次如此暢快的發洩,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如果這時候能夠再來一盤花生米就好了。”雲飛渺腦海裡如此想到。

“嗖!嗖!”

忽的,雲飛渺察覺到四周高大的草叢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數量還挺龐大。不過雲飛渺隨後便釋然了,仍舊悠閒地喝著屬於自己的樂趣。

“你很淡定。”

突然一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從草叢裡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此人給雲飛渺的感覺就是自負與強大。

雲飛渺輕輕搖了搖還剩下三分之二的冰鎮啤酒瓶,淡然地說道:“因為今天並不是我的忌日。”

“哈哈哈!”

男子大笑,說道:“你很自信,或許說是狂妄!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了?來找你幹什麼?”

“洪門西區堂主祿一德,來殺我的。”雲飛渺淡聲道。

“沒錯,你很聰明。你一小小的農民工竟敢和我洪門作對,就算是你有幾分本事,也鬥不過老虎的。”祿一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