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風重新開了一瓶啤酒,這次他並沒有給沙怡然倒酒,而是冷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毒品,金三角那邊的罪惡也是我不喜歡的。”說著,陳御風便將啤酒大口地往自己嘴裡灌。

沙怡然這次算是徹底敗給陳御風了,跟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累呢?

不過陳御風雖然嘴上如此不給情面,但是心裡還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的野心既然不僅僅侷限於華夏,那麼金三角等地也就成了他的目標。更何況他答應過苗鳳要滅掉印度的婆羅門,那麼和沙家結盟也算是很有必要的。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這個脆弱的聯盟保持長久,如果僅僅是為了對付段正德,那麼就沒有太大的必要。

至於沙怡然,她始終在意的是如何完成沙霸天交給自己的任務,至於其他的,似乎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就在兩人的談判一時間陷入僵局的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陳御風嗅到了一絲危險,對沙怡然說道:“看來我們等會兒要有麻煩了。”

就在沙怡然詫異的時候,一個威武的身影走進了這家飯店,身後還跟著近百名狂龍幫的幫眾。

“段正德!”

沙怡然驚訝無比,段正德的忽然出現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難不成是為了挾持自己?

“段王爺,別來無恙啊!”陳御風仍然表現得波瀾不驚,給段正德倒了杯啤酒笑道。

段正德示意身後的那些狂龍幫的幫眾坐在其他桌,讓整個飯店變得很是擁擠。段正德則坐在陳御風和沙怡然這桌,笑道:“這才多長時間,陳少爺貌似變得和以往不太相同了。”

陳御風眼皮一跳,然後歉意地說道:“幾天前段公子的葬禮我沒有去參加,真是抱歉了,想必段王爺心裡很不好受吧?”

這句話可謂是戳痛段正德的內心了,儘管他再怎麼冷酷,再怎麼追求利益,但也無法承受自己愛子逝去的事實,段龍的死代表著段家的絕後,這是任誰都無法承受的!

“陳少爺不必自責,畢竟陳少爺是幹大事的少傑,一些瑣事自然不被你放在眼裡。”段正德喝著啤酒說道。

陳御風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段王爺覺得你兒子的葬禮是小事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段正德麵皮微抖,眉頭微皺,但是沒有說什麼。

坐在一旁的沙怡然感到很不自在,看這勢頭兩人似乎有掐架的可能,她在這之前需要弄清楚段正德來這裡的目的。

“我說段王爺,您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沙怡然問道。

段正德輕哼一聲,說道:“這你就不必管了,我雲南王做什麼,你們沙家貌似沒有權利過問吧?”

沙怡然碰了一鼻子灰,既憤怒又尷尬,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要知道目前沙家和狂龍家之間的關係應該算是勢同水火了。

或許在段正德眼裡,沙怡然不過是一位不成氣候的小丫頭罷了。

陳御風用手指不斷地敲著桌子,很有規律,就像是一首交響曲,其中還暗含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沉悶。

見陳御風如此,沙怡然很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至於段正德,則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喝著啤酒,一切就好像沉寂下來似的。

就在氣氛沉悶的時候,陳御風忽然收到了一則簡訊,是長天啟發來的。內容很簡單,也就幾個字:隨時準備著。

陳御風嘴角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發過去了一則簡訊:可以開始了。

段正德察覺到了陳御風的那個表情,心中隱隱有著不詳的預感。只見陳御風收起手機,站起身來,淡淡地對段正德說道:“段王爺,我們之間的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