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普通的居家小轎車正在偏僻的山林中行駛著,這時候東方欲曉,氣溫也開始升高,空氣中的溼度也是客觀的。

在輾轉多時後,這輛小轎車終於在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停下。這裡有著一座十分破舊的磚瓦房,看這被歲月的侵蝕程度,差不多已經有數年的時間沒人居住了。

車門開啟,一位中年男子走下車來,一身黑色西裝,擦得鋥亮的皮鞋,一張平凡的臉,手上拿著一支茱萸,面色平淡而又帶有一絲嚴肅。

不過此人的臉也甚是熟悉,那就是雲南青幫堂主身邊的親信徐言仁!

徐言仁今天出來並沒有跟餘一飛打招呼,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私事並不需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餘一飛,更是不能讓他知道!

徐言仁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裡輕聲說道:“這裡和去年相比並無太大變化……不過這也好,能夠保留下一些東西還是挺不錯的。”

說著,徐言仁便慢步來到了房門前,然後用身上的鑰匙將其開啟,而後大量的灰塵便瀰漫在房子周圍。總的來說這房子裡也沒什麼東西,傢俱什麼的極為地陳舊,擺設也沒有幾個,倒是放置於正前方的一塊靈牌最受人矚目。

徐言仁輕嘆一聲,拿起放在角落的抹布和水桶,自言自語道:“該忙碌一陣了。”

……

勞動是艱辛的,不過在徐言仁的“努力”下,這個狹小的空間很快就煥然一新,但也只不過是將一箇舊東西變成新的舊東西罷了!

徐言仁拿起那個靈牌,眼神久久凝視著上面的字:吾妻寧氏之牌位。

沒想到這個靈牌竟然是徐言仁妻子的!

徐言仁將自己這妻子的靈牌輕輕放回原位,然後拿起桌上的那支茱萸離開了房屋,將屋門上鎖,望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塊墓地,隨後邁開步伐一步一個腳印鄭重地走去。

那裡正是他妻子寧氏的墓地!

這塊墓地雖然並不像屋內的那個靈牌一樣髒亂,但徐言仁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其清理了一遍,然後將手裡的這支茱萸給插在墓碑前,而後盤腿坐了下來。

看著自己妻子的墓碑,徐言仁眼眶有些溼潤,輕嘆道:“對不起,都這麼多年了為夫還是沒能幫你報仇雪恨!這幾年來為夫一直呆在那個畜生身邊,為的就是親手將其血刃,但只可惜他身邊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僅憑為夫一人是無法做到的。不過這也並非絕望,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為夫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引導他一步步走下去,那麼殺死那個畜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我的妻子,還請你先稍安勿躁,只要給為夫一個星期的時間,那餘一飛根本就不足為懼,到時候為夫定將取他的首級來祭奠你!”說到最後,徐言仁眼中不由得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其實他呆在餘一飛身邊就是尋找機會除掉他,只因為苦於沒有時機,所以才一直沒有得手。至於他為什麼要殺死餘一飛?這原因就很簡單了,這要追溯到數年前的事情。

當時徐言仁娶了寧氏為妻,雖然寧氏被檢查出來不能生育,但徐言仁並不介意,兩口子生活得還算是美滿。直到有一天就在兩人在剛才那座磚瓦房裡吃飯的時候,忽然闖進了數十名手持砍刀的壯漢,將他們給圍住,說是來收取保護費的。當然,餘一飛也在其中。

徐言仁平日裡工資微薄,勉強養家餬口,而妻子寧氏更是沒有工作,頂多是呆在家裡秀秀針線活,哪裡掏得出多餘的錢來?不過餘一飛等人可是色中餓鬼,看到寧氏長相貌美,便起了強行霸佔的念頭。於是便把要上前來拼命的徐言仁給砍成了重傷,然後當著他的面**他的妻子!只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寧氏骨子裡有股極為強烈的忠貞,竟然當場咬舌自盡!這讓餘一飛等人感到十分地恐懼,於是便都紛紛逃離了這裡,讓徐言仁當天就向上天發了一個毒誓:殺死餘一飛等人為妻子報仇!

於是徐言仁將妻子好好安葬,待到傷養好後便變賣了家產離開了這裡,然後去往整容醫院給自己整了容,再蟄伏一段時間後加入了餘一飛所在的雲南青幫。隨後徐言仁拼命地走到了目前的位置,而現在除了餘一飛,當年侵犯他的妻子的其他人都被他給做掉了!

所以簡單來說,徐言仁現在就是一個單純復仇的機器!

徐言仁站起身來,用極度平靜的語氣對寧氏的墓碑說道:“你放心吧,餘一飛那畜生活不了多久了,他會隨著雲南青幫一起葬送在為夫的手中,這一天很快就要實現了!”

天已經亮了,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