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從酒櫃裡取出一瓶上等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仰躺在沙發上細細品嚐著,眼神中帶有一絲頹廢。

“咚咚。”

敲門聲響起,在中年人的應聲下,門開了,進來的正是飛影和陳御風等人,不過林滄並未跟過來。

“老闆,您要見的人到了。”飛影來到中年人身邊,恭敬地說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非常歡迎。”

陳御風此時正在觀察著中年人,這個拳場的老闆。令陳御風感到意外的是,這位中年人竟然是位外國人,留著棕色的頭髮,藍眼睛,雖說是中年人,但是面容卻挺白淨,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幾歲的人物。

不過最讓陳御風在意的是,在這位中年人所穿西裝的胸口處的一個徽章,上面是五支折斷的箭,所代表的是令人驚駭的東西。

中年人品嚐了一口威士忌,對飛影說道:“他呢?去哪兒了?”

“他說他先回去了,還讓屬下對老闆說以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飛影如實答道。

中年人輕笑一聲,說道:“他還是老脾氣,說話不留一點口德,真受不了他。”

“我說,你叫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塵飛揚有些沉不住氣,率先出口,畢竟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沉重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太沉不住氣了點,我把你們請來並沒有什麼企圖,只是想跟你們聊聊。”

“跟我們聊聊?”陳御風和塵飛揚有些意外,等待著中年人的下文。

“你們覺得我們這個拳場如何?”中年人問道。

聽到中年人是在問這個,陳御風雖然在心中揣測中年人的意圖,但還是答道:“地下拳場本來就是不合法的存在,拋開其他的不說,在我看來,你們挺黑的!單單那個50﹪的剋扣,就讓人不齒。”

陳御風的話毫不留情面,這讓飛影感到了不滿。不過中年人並未發火,反而反問了陳御風一句:“你知道什麼叫慾望嗎?”

“慾望?呵呵,這就是社會腐朽的根源,或者是本質!”陳御風冷笑道。

中年人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人們社會既然想要進步,若沒有慾望是遠遠不行的。因為人們有了慾望,就代表著有了動力,有了動力才能推動社會的發展。古往今來,多少名流千史的大人物不是靠著自己那股慾望而一步一步攀登上頂峰的?你把慾望說成是社會腐朽的根源,真是有夠無知的。”

“你這是以偏概全,慾望越大,陷入泥沼也就越深。孟子說過:‘養心莫善於寡慾。其為人也寡慾,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慾望太多的人,往往利令智昏,做了慾望的奴隸,結果就是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陳御風怒斥道。

面對陳御風的反駁,中年人冷冷一笑,說道:“一個活在幾千年前的老古董,思想老化,是跟不上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的。你把已經進入墳墓的老古董搬出來反駁,還真是可笑!試問現代的人誰能做到清心寡慾?誰能捨棄那些功名利祿?在我看來,那些說能做到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為了自己的慾望,我能夠捨棄任何東西!錢就是我的慾望,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

“一堆用虛偽所堆砌起來的謬論!”

陳御風對中年人的話感到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和他對話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中年人將酒杯裡的威士忌喝盡後,又重新倒了一杯,說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滿,這沒關係,等下你就能看到為了慾望,人會爆發出多大的潛力!”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陳御風不信中年人的話,冷笑道。

中年人搖了搖手中裝滿威士忌的酒杯,喃喃道:“那就等著瞧,到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的言論是何等的可笑!”

……

在離這間房間不遠處的通道上,一位冰冷青年剛剛結果了前來攔截的保鏢,鮮血在地板上散成了邪惡的笑容。

冰冷男子手握黑劍,神情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冰冷,好像自己就只有這個表情似的。

“姐姐,等著我,我馬上就讓這些人渣把錢吐出來!”冰冷青年在心中呼喊道。

他正是拒絕陳御風幫助的冷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