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莫非是你的情人!”卡秋莎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讓在場的雄性生物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陳御風無語,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被卡秋莎叫住了:“哎,別走啊,我確實有事想要找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無奈,陳御風只好停下腳步,問道:“什麼事?我洗耳恭聽。”

卡秋莎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說道:“這裡不太好說,我們換個地方吧。”

陳御風有些猶豫,畢竟大家都在等自己送飯。不過看著卡秋莎那張我見猶憐的表情,陳御風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真拿你沒辦法,我時間比較緊,要快點。”

“отлично。”卡秋莎用俄羅斯語的好極了應答,陳御風倒也是聽得懂,跟著她一起上了計程車,離開了這裡。

不過陳御風卻沒想到卡秋莎竟然將地點選在西湖,這距離不過是幾百米,竟然還要乘坐計程車?這也太浪費了吧!

“啊,這裡的景色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厭啊,神秘的東方國家還真是處處充滿著古典的韻味,比起我們那裡的貝加爾湖也差不到哪裡去。”看著光滑的湖面,卡秋莎情不自禁地將雙臂張開,一臉的喜悅。

“這世間的景色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美感,只要深入其中,就能感受到當中的精髓,不管是西湖還是貝加爾湖,都是一樣的。”陳御風淡淡的說道。

“咯咯,別老是裝作是老古董一樣,放輕鬆點。”卡秋莎笑道。在皎潔的月光下,迷濛的輕紗在她的臉上星星點點,就如同一層薄紗,朦朧而又虛幻。

見此情景,陳御風不禁脫口而出:“有一美人兮,降兮北渚。來而不見兮,憂思難忘。”

這是陳御風自創的詩句,大體上採自屈原《湘夫人》中的帝子降兮北渚,渺渺兮予懷和《鳳求凰》中的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從而進行拆分組合,倒也頗為富有韻味。

作為俄羅斯人的卡秋莎並不太懂這些詩詞,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剛唸的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聽不太懂。”

陳御風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打油詩罷了,沒什麼,在那些國學大師面前也只能算是班門弄斧,並不值得一提。”

卡秋莎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陳御風,她總覺得陳御風太過於隱藏自己,就像是契訶夫那篇《裝在套子裡的人》中的別里科夫一樣,都是將自己的真實情感埋藏在內心裡,讓他人看不透半分。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剛才是在誇你吶!”看著卡秋莎那懷疑的眼神,陳御風大體上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不由得苦笑道。

“哦,真是抱歉,我想多了。”卡秋莎尷尬地說道。

就在兩人說笑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上,一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正觀察著這一幕。卡秋莎的表現讓他有些不滿,只見他從車上拿起一部手機,說道:“行動也該開始了,這可是關係到五千萬盧布的交易,馬虎不得。讓卡秋莎馬上採取行動,可不要再跟獵物卿卿我我了。”

很明顯,卡秋莎跟他是一夥兒的,而且陳御風有危險。

卡秋莎看著遠處閃著紅光,心中不禁嘆息,看來美好的時光永遠都是不長久的。

“別說這些了,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陳御風因為趕時間,所以打斷了卡秋莎滔滔不絕的發言,問道。

卡秋莎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幽幽地說道:“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嗯?”陳御風微微一愣,還未答話,就發現眼前一個黑乎乎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唉!”

陳御風長嘆一聲,眼中盡是複雜之色,說道:“原來如此,我老是在想好像聽過你的名字,但總是想不起來。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就是世界黑榜排行第九的高手黑寡婦吧?”

卡秋莎面色複雜,沒有答話。

陳御風放下手中打包的食物,平靜地說道:“那我應該叫你黑寡婦呢?還是叫你卡秋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