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辦公室坐著喝茶去!”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哼,等妖被大師捉上來,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民憤一起,頓時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胡善喜心裡顯然也不痛快,並沒有阻止村民。

劉衛被罵的臉黑如鍋底,他剛剛才帶著武警跟一群野獸拼完命,這會兒就聽到這些話,心裡是又委屈又憤怒,指著村民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秋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等會兒他們就不會這麼說了。”謝建功心神一動道:“您看出來啥了?”李秋凡意味深長地道:“這湖裡的東西不簡單,聽這些人的意思,他們請了法師,咱們看著就行。”謝建功對氣不打一處來的劉衛道:“老哥,聽見沒,咱再等等!”劉衛嗯了一聲,轉身走到一旁抽悶煙去了。

“呵呵...都是些莊稼漢,心裡有啥就說啥,口無遮攔慣了,幾位別往心裡去啊!”劉善喜這時候才開口致歉,謝建功和這人不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說啥。

又過了一陣子,幾輛車開到了湖邊,劉善喜小跑到一輛賓士前面,親自拉開車門,將裡面的人給扶了下來。

下來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左手桃木劍,右手羅盤,表情淡然中帶著倨傲,賣相倒是挺不錯。

其他車門也開啟,是幾個年輕人,也穿著道袍,看樣子像中年道士的徒弟之流,他們頤氣指使的吩咐村民將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剛才說話的那些村民伺候大爺一樣,麻利的將後備箱開啟,所有東西都搬出來,然後在對方的指揮下放到湖邊一處平坦地方。

“馬大師,您抽菸,抽菸!”胡善喜諂笑著遞過去一根華子,那馬大師瞧都沒瞧,喉嚨裡發出一聲不高興的冷哼。

胡善喜笑容一僵,馬上反映過來,從口袋裡又掏出兩包沒拆的華子,塞到馬大師的手裡,恭敬地道:“馬大師,您看這...”馬大師面帶不悅叱道:“不用多言,本天師自有打算,你們暫且退下,別打擾本天師作法收妖!”這話一出,馬大師的徒弟們很上道的將眾人往後推,圍成了一個圈。

“唔...擺法壇吧。”兩個年輕貌美,前凸後翹的女道士取出所需之物,將法壇擺好,一左一右,攙扶著中年道士行至壇前。

胖子羨慕道:“凡哥你看看,都是天師,人家這啥派頭,啥待遇,再看看你,卻別咋就這麼大呢?!”李秋凡冷聲道:“他要是天師,那我就是太上老君,若論罡氣,連你都差了老遠!”

“臥槽,合著他是一騙子?!”

“一看就是野路子出家,法壇擺法是錯的,桃木劍也是網上買的假貨,光都沒開過,所有的東西,也就他用的那張桌子像是紅木的。”

“...那你還不過去拆穿他?”李秋凡平靜道:“急什麼,先讓他作法嘛,這座湖裡的東西今天心情可不咋好,待會兒有他受的。”

“嘿嘿...我明白了,大家都坐,有好戲看了。”胖子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招呼眾人坐在一跟倒下的枯樹上準備看戲。

跟他們不同,這會兒又趕來一大群看熱鬧的村民,全都滿含期待,緊張地注視著馬大師。

馬大師手持桃木劍指天,掐了個劍訣,嗚嗚囔囔的念起了‘咒語’,接著桃木劍刺穿幾張黃符點燃,腳步騰挪,有聲有色的耍了起來,時不時抓起一把粉末往蠟燭上一撒,冒出一大簇火光。

就這一套下來,單憑觀感上來說,要是一般人,肯定要被馬大師的‘高人風範’所折服,旁邊的圍觀群眾都看呆了,大氣不敢喘。

“呔!”忽然,馬大師一聲厲喝,桃木劍指向湖邊,朗聲道:“湖中妖孽聽著,今日有我茅山真傳弟子馬天師在此,爾等還不速速現出原形,否則本天師定將你抽筋扒皮,火燒水溺,永鎮壇下!”

“哎呀,這話說的霸氣...側漏啊!”李秋凡樂了,差點就要起身鼓掌了。

一股狂風突然從湖中吹拂到岸上,馬大師法壇上的黃符紙裱被吹得漫天飛舞。

馬大師臉色登時一變,厲聲道:“果然有妖孽作祟,且看本天師收了你!”接著,馬大師就手舞足蹈,哇哇呀呀的大叫著對空氣狂砍起來。

“牛逼...一個人也能玩的這麼嗨,人才啊!”李秋凡這下是徹底佩服起了馬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