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劍彷彿與李秋凡人劍合一,閃電般刺向新娘厲鬼,凌厲霸道的劍芒將周遭鬼氣都盡數逼退數丈!

“找死!”新娘厲鬼沒有回頭,卻有另外兩隻厲鬼爆喝一聲,鬼力迸發,化作鬼手擋向龍泉劍。

“我看你才是找死!”李秋凡冷笑,龍泉劍用力向前直刺,鬼手被瞬間攪碎,劍芒一分為二,射入兩隻厲鬼胸口。

“啊!!!”厲鬼慘叫不已,胸口被洞穿出一個大洞,鬼血飆射,氣息快速萎靡下來。

李秋凡準備乘機補刀,宰了它們,然而那厲鬼新娘已經轉身,鬼手翻飛,結起了印,然後向前推來。

不知為何,李秋凡看到手印之後,面色劇變,雙指在龍泉劍上一抹,將印法擊潰,大聲質問道:“這是道門法印,你一隻厲鬼,為何可以使用?!”

“咯咯...”

新娘厲鬼乘李秋凡抵擋之機,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村口,一道得意的鬼音迴盪在村子上空:“三日之後你便能知曉,但那也是你們的死期,好好享受吧,人間的陽氣,你們呼吸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凡哥,你最後問那女鬼的話是啥意思啊?”胖子抱著槍問道。

李秋凡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咬牙道:“剛才那隻新娘厲鬼用的,是正宗的道門手印!但打出來卻無半點浩然正氣,而是陰冷至極的鬼力!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難怪李秋凡又驚又怒,眾所周知,道門手印,乃是以手決法咒語為引,集天地之靈氣,攻擊邪祟的一種強大手段,本身就和陰邪的鬼物相剋,可它不光可以用,而且威力巨大!簡直違背了陰陽相剋的道理!

驚蟄也有些駭然,想了想道:“你們不是常說,陰陽相生相剋麼,我估計它們可能是找到了什麼特殊法門,而且會道門手印的,看樣子也只有哪一隻新娘厲鬼,其餘並無法

施展,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再等三天時間,一切就都會明瞭。”

經驚蟄這般一說,李秋凡也釋然了些許,龍泉劍歸鞘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的慣性思維使然,不過它的出手也給我們敲了個警鐘,必須得再做些準備和後手了,否則洪水漫村,水中的邪祟只會比今日更加兇厲,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殞命當場!”

眾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有理。

成功擋住了水鬼和水屍第一波試探性的攻村,李秋凡對於水裡邪祟的危險程度又加深了幾分,雖然它們今晚再度捲土重來的可能性比較小,但鬼蜮伎倆不可猜定,商議之下,大家還是分成兩組,輪流守夜,畢竟有備無患。

李秋凡和胖子,驚蟄,十二四人守上半夜,凌晨兩點,林墨一隊出來換他們。

進到帳篷,李秋凡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一直在猜想是什麼樣的存在控制著素陽江裡的邪祟,大腦飛速運轉,可想來想去也想不通什麼東西有這麼恐怖的能耐,迷迷糊糊睡去,他又開始做夢。

夢裡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景,地點正好就在柳家村,很多人忙忙碌碌,肩挑背扛,好像是在建造什麼工程。

沒等李秋凡走進,那工程已經建造完成,是一座大壩,但奇怪的是,大壩是中空的,建壩的工人穿的衣服居然是一身寬大嶄新的殮服,隨著一人令下,那些工人居然不約而同的縱身從大壩中間的空洞內跳了下去!

唯獨留下兩人,一人身穿唐裝,背手而立,身姿修長挺拔,背影卻帶著一股陰鷙的氣息,他身旁還依偎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頭上也蓋著白布,那感覺非常詭異,因為女人的裝扮,像極了待嫁的新娘,只不過新娘的婚服卻和喪服一般無二!

就在這時,女人的衣服開始變紅,那是血!

從背上一點快速蔓延向全身,如同一滴紅色顏料掉進了水裡,淒冷而又驚悚,就連她頭上蓋著的白布也被血染紅。

“咯咯...”

李秋凡看的出神,新娘忽然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嬌笑,腦袋咔嚓一聲轉了一百八十度,兩行鮮紅的血淚順著雙頰流下來,拉出兩道滲人的血痕,一張臉扭曲著,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我是今天最美的新娘嗎?”

李秋凡頭皮發麻,這個女人,不就是今天晚上的那隻新娘厲鬼嗎?!

夢到此處戛然而止,李秋凡猛地驚醒,發現天光已然大亮,揉著太陽穴定了定神,拉來帳篷拉鍊,依舊是陰雲密佈,雲層壓的極低,一動不動,一絲微風都沒有,隨處靜的可怕,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了一些,壓的喘不過氣來。

李秋凡知道,這就是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旦大雨開始下,必將是傾盆而至,洪水怒吼,天威震動!

“最近是怎麼搞的,一直做些稀奇古怪的夢...”李秋凡回想起夢境,發現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耳畔彷彿還隱約迴盪著新娘厲鬼那刺耳的笑聲。

“我已成天師,應該不會做夢才對,難道是某種警示,或者其他的什麼意思麼?”李秋凡走出帳篷,精神不是太好,隨即立定起勢,練了一套崑崙殺鬼劍,收劍沉息,一套劍法行雲流水般練完,終於感覺腦袋清醒不少,也沒那麼渾渾噩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