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秦老闆,本少最煩跟人講價,顯得我沒錢似的,不買了,我回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就不信從老頭那搞不來錢,到時候我特麼在市中心搞一棟寫字樓!”胖子扒掉秦老闆的手,就要走。

秦老闆內心瘋狂掙扎,最終閉上眼睛,咬著牙道:“三千萬!我賣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老闆感覺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你願意賣我還不一定想買呢,說的跟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胖子不滿地道。

“再演下去可就演砸了!”李秋凡見好就收,忙給胖子使了個眼色。

胖子領會,頓了頓用一種龍游淺灘的悲壯語氣道:“罷了,誰讓我已經誇下海口了呢!買就買吧,小李子,打錢吧!”

“哎!還是徐少豪爽,現在像您這種有志青年已經不多見了啊!小王,快拿合同。”秦老闆生怕這喜怒無常的公子哥反悔,拍了個馬屁就讓秘書把各種合同拿過來。

胖子草草翻了幾頁,但他看的卻都是裡面比較重要的條款,確認無誤後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周家給的卡交給了李秋凡。

李秋凡跑去跟王秘書匯款,胖子則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秦老闆商業互吹。

沒一會兒李秋凡付完款,各種流程走完,王秘書衝秦

老闆微微點頭,示意一切辦理結束。

“徐少果然有爽快,兩位還沒吃飯吧,今天我做東,請兩位吃飯!”

胖子道:“飯有什麼好吃的,還要忙呢,你先走吧,有時間再說。”

“好好好,徐少什麼時候有空,打個電話,我隨叫隨到!”秦老闆不再客套,留了張名片,叫上秘書上了車。

車子發動的時候,李秋凡突然開口:“等等,秦老闆,不管怎麼說,我們今天也算佔了你點便宜,所以我送你一句話,來路不正的東西最好少碰,尤其是冥器,上面有可能沾染了墓主的怨氣,長期存放在家裡,後患無窮!”

秦老闆臉色騰的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不過馬上又恢復正常,打哈哈道:“小兄弟說的話,我聽不太懂啊...”

李秋凡意味深長地笑了,摸出一張血精符遞給他:“無妨,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這張符你帶著,驅邪避禍,可擋一災,或許不久之後,咱們還會再見的。”

秦老闆禮貌性地將符紙裝進口袋,說了句謝謝,又跟胖子打個招呼,示意秘書開車。

發動機轟鳴,絕塵而去。

“凡哥,我剛才演得不錯吧?咱少掏了一千萬!不過可得說好了,我的錢你以後要還的!”目送秦老闆走遠,胖子嘻嘻哈哈地笑道。

李秋凡語重心長地道:“你好歹也是咱公司副總,這一千萬,當然算投資了啊!咱兄弟倆談什麼還不還的,多傷感情。”

“投資?我啥時候說要投資了!你他妹的別走,把話給我說清楚...”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又在漫天風沙中平靜下來,怔怔地望著別墅出神,畢竟還是兩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分分鐘就花了三千萬出去,還要開公司,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手足

無措呆了好一會兒,身上全是土,看起來頗為滑稽,像兩個逃荒的。

過了一會兒,胖子率先道:“凡哥我看你剛才給姓秦的一張血精符,還說會再見,是啥意思?難不成他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李秋凡道:“暫時說不準,但根據他身上的一股土腥味兒和眉心的黑氣判斷,應該是碰了從古墓裡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很多冥器一般人拿了都好不了。”

“說不定他就是個摸金校尉什麼的呢!挖了點東西,然後發家致富,從良了。”

李秋凡道:“不會的,一般下墓的人,身上都會帶著比秦老闆重了無數倍的土腥味,這是因為常年和棺槨、屍體打交道,日積月累形成的,氣味已經深入肌骨,難以散去,秦老闆身上的味道非常淡,所以應該是從哪裡弄了件不詳之物,他遲早還得來找我救他性命的...”

胖子一排大腿,高興地道:“那感情好,下次再問他要個三千萬,美滋滋啊!咱一分錢不花,白落一別墅。”

李秋凡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踏入修道這條路,就要遵守其中規矩,不可獅子大開口,多拿人錢財,否則必有惡報,當然,要是他主動給,那就另算,走吧進去參觀參觀咱這幾千萬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