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笑道:“我們並非是在結界內,妖邪四起之後,我們便投靠了武當山,這不是覺得天天在人家山門白吃白喝實在是太不要老臉了嘛,於是就帶上弟子下山,準備賺點錢補給人家,雖然一路驚險,不過收貨還不錯,等到了北方結界兌換了錢財之後,就會返回武當山了。”

李秋凡點點頭,王賁這人真不錯,雖然寄人籬下,但卻時時刻刻想著自力更生,是個爺們。

“正好,我們也要去北方,咱們一起走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不知道王叔願不願意?”

王賁快人快語道:“有啥不願意的,跟著你們,安全就有保障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秋凡哈哈大笑,於是五人便鋪好墊子,住在了超市內。

胖子在一邊跟王賁的四個徒弟分享各種見聞以及斬妖除魔經歷,引的四人不時發出驚呼,王賁躺在地上,靜靜聽著,嘴角含笑,李秋凡繼續守夜。

這一晚再無邪祟騷擾,天色放亮,下了一夜的大雨已經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眾人收拾好之後繼續前行,不過在出發前,李秋凡在王賁他們的車上打了到驅邪符,因為他發現,這場雨下的有些古怪,雨水森冷刺骨,還帶著一絲濃濃的邪氣,像是有邪力通天的妖邪所為,目的卻是不詳。

距離北方結界還有五百多公里路程,按照現在的行進速度,起碼得三天才能到達,打打殺殺,一路上斬妖除魔,不過李秋凡他們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攔路的邪祟,都被石頭他們包了,王賁不禁有些感慨。

下午時分,眾人行徑一座村莊,沒有人煙,也沒有邪氣,於是便在這裡生火做飯,主要是胖子跟一戒和尚牢騷不斷,吃不下去幹糧。

一戶人家內,王賁的兩名女弟子幫驚蟄做飯,十二負責燒火,其他人則坐在沙發上聊天,說的不外乎如今的形勢,王賁對人間信心十足,揚言遲早要將邪祟盡數斬殺驅逐,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李秋凡跟著附和,但心裡卻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吃了一餐熱氣騰騰的飯菜,衝了幾杯咖啡慢慢喝著,眾人都感覺渾身舒坦,然而這種光景沒有持續多久,影鬼從地下鑽出來道:“老大,有一隻鬼寇率領著數千鬼物,拘了不少生人魂魄,不久後將會從我們這裡經過,咱們打還是不打?”

李秋凡聽到有生魂後果斷道:“打!無論如何把那些生魂救下,如果本體沒有死,幫他們還魂!它們還有多久到?”

影鬼大致估算了一下道:“最多二十分鐘,如果沿途再碰上法師或者別的邪祟阻路就不好說了。”

李秋凡點點頭道:“時間足夠了,正好我道行有所提升,可以嘗試著埋伏一波,趁它們還沒到,大家一起幫忙,設定一個陣法,瓶子,你帶上它們三個在必經之路上等著,如果對方不打算經過咱們這,你們就想辦法將那波鬼物引過來,記住,千萬不要戀戰,一隻鬼寇若是誠心想留你們,不會太難,如果對方不追來就算了,你們的安全最重要,別勉強。”

瓶子嫣然一笑道:“明白老大,我會注意的!”

想了想,李秋凡又對影鬼道:“影子你也去。”

影鬼點頭,融入地下,王賁道:“還是頭一回見對鬼僕和妖僕這麼好的法師。”

李秋凡笑道:“在我眼裡,他們並不是我的僕人,而是夥伴。”

王賁聞言心裡對李秋凡的為人愈加敬佩,尋常法師對待鬼僕妖僕,連豬狗都不如,一個比一個苛刻,怎麼可能擔心它們的死活。

彷彿看出王賁心中所想,李秋凡道:“在我眼裡,人與鬼妖無異,都是天地生靈,有善有惡,我沒那麼大能耐讓三界一切平等共存,只能善待跟隨我的妖僕與鬼僕,他們不光是我的夥伴,在我內心深處,其實已經把他們當做了家人一般對待,如果他們因我而死,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王賁舉了個大拇指道:“大善!”

李秋凡不再多說,抓緊時間準備佈置陣法的材料,眾人相互配合,很快一座大陣便設定妥當。

這道陣法名為‘雷池’,是道門一百零八道大陣之一,以九九八十一道引雷符,按照九宮方位排布,可形成道門的‘雷池重地’,凡是妖邪進入,必將被天雷轟擊的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一隻鬼寇帶頭,屬下定然還有許多鬼首鬼將之流,必須的好生應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