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鬼不敢了,還請大人饒命啊!”

李秋凡淡淡地道:“為什麼要去害人?”

厲鬼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李秋凡道:“說了有一線生機,不說,你連魂飛魄散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說!”厲鬼嚇得一哆嗦,趕緊交代:“啟稟大人,小鬼也是受一隻更厲害的鬼物控制,要是不聽它的,就會被吞掉,迫不得已,不得不出來害人,還望大人饒了我這一次...”

李秋凡不可能這麼輕易相信它的鬼話,繼續問道:“控制你的是什麼鬼?”

厲鬼唯唯諾諾答道:“小鬼也不知道,它住在河裡,每次我們費盡辛苦拘到的魂魄,都要帶給它享用...”

李秋凡呵呵一笑:“還真是挺巧的,正準備拿它開刀,居然自己找上門了!”

胖子不解道:“啥意思?”

李秋凡手指在桌上的紙上點了點道:“第一個。”

眾人圍著看去,宋雨菲父親看到地址,驚呼道:“這是...雨菲外婆家!”

李秋凡略感詫異,說道:“看樣子我們得去一趟了啊...”

胖子將厲鬼重新收回符中,道:“凡哥,要不這次還是我出馬吧,你在這兒養病怎麼樣。”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李秋凡笑了笑:“不過這次的傢伙你一個人對付不了,必須得我去才行,能夠役使厲鬼的傢伙,你去不是純粹找死麼。”

“可是你的傷...”

李秋凡擺擺手:“沒事兒,幫我找個輪椅就行,畫符結印又不影響。”

“醫院應該有,麻煩宋先生了。”

宋雨菲父親道:“這有什麼麻煩的,您先是幫我找回女兒,受了重傷,現在又要去我丈母孃哪兒斬妖除魔,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宋父出去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便來了輛車,從車上抬下來一臺輪椅,李秋凡坐上去試了試,還挺靈活。

準備就緒,宋家三口,加上白溪,還有李秋凡、胖子,五個人開著商

務車,趕往宋雨菲外婆家。

走了三個小時,下午五點多鐘就到了,宋雨菲外婆家在農村,一個名為耳河村的村子。

老兩口見到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開心的不得了,宋父常年經商,比較忙,宋母也在一家國企上班,因此雖然離得近,但像這種一家三口同時回家的情況也就只有逢年過節才會有,並且都只是短暫的待一兩天。

宋雨菲外婆馬上帶著女兒張羅起晚飯,其他人則坐著聊天,隨便聊了幾句,宋雨菲外公便問起了李秋凡跟胖子。

宋雨菲蹲在外公身邊道:“我來說,外公是這樣的,這兩位呢,是我爸請回來的法師,前段時間我不是失蹤了嘛,被困在一個非常嚇人的地方,全靠他們才把我救了出來,剛好我姑父又被一隻厲鬼纏上,也是他們把厲鬼給捉了,然後那隻厲鬼背後,還有個頭頭,在你們這裡害人!所以他們就來了。”

外公一聽,肅然起敬,連忙站起來要跟兩人行禮道謝。

“這可使不得!折壽的,折壽的!”胖子將老人家扶的坐下,問道:“老人家,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吳建國的?”

“有啊!那是我侄兒子!法師怎麼也認識?”

胖子笑道:“巧了,他前段時間正好請我們來處理你們村子的怪事兒!”

老人一拍大腿:“哎呀!那還真是巧!金銘,你有建國的電話號,趕緊讓他過來!”

“好的爸!”宋雨菲父親掏出手機,打電話讓吳建國過來家裡,也就五六分鐘,一箇中年人推門進來,跟宋金銘跟宋雨菲打了個招呼後問老爺子叫他幹嘛,自己正忙呢。

老爺子將李秋凡跟胖子介紹了一遍後,吳建國激動地握住胖子的手道:“可把兩位大 師給盼來了啊!您們再不來,我們這個村子,可就完蛋了!”

胖子讓他別急,先說說情況。

吳建國抓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氣喝光,坐下娓娓道來:“事情發生已經挺長時間了,距離我們這個村子不遠,有一條河叫耳河,村子的由來也是根據河水來命名的,這條河不光養育了兩岸所有村民,河裡還有魚蝦,因此即便是饑荒年代,我們這兒也沒怎麼捱過餓,農忙幹活,農閒捕魚撈蝦,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可就在前些日子,三個村名去河裡撈魚,忙活了一天,打撈上來的魚蝦,居然全是死的,散發著惡臭,根本不能吃,當時他們也沒在意,就把魚蝦扔了,然而第二天,下河捕魚的三人,居然全部死在了家裡!”

“而且呢,死狀很是滲人,睡覺前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按理說也就七八個小時,可這麼短的時間,他們的屍體居然已經全身出現黑點,屍斑,並且身子下滲出來一大灘水漬,可偏偏身上衣物包括被子都是乾燥的,死狀更恐怖,臉上五官扭曲、猙獰,雙眼瞪的快要凸出來一樣,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並且四肢不規則地彎曲著,彷彿劇烈掙扎求救過,屍體腫脹,宛如在水裡泡了好幾天似的!”

“後來警察也來了,封鎖現場,各種勘察問詢,到最終法醫給出的結論是,三人均是溺水而死!”

“人在床上,卻給淹死了!這事兒傳出去,誰信啊?可事實如此,由不得人不信,自打那天開始,村子裡時不時就有人以同樣的方式詭異的死掉...”

吳建國擦了把汗繼續道:“我們為此也請過法師,然而他們來看過之後,要麼就給一些什麼用都沒有的符,要麼扭頭便走,無計可施之下,我們只能自發買了些雄黃硃砂之類的東西,灑在麥草上點燃,還是起到了一點兒作用,連續三天已經沒人再死了,這不剛才就在忙活著鼓搗那些東西...”